人,教養人品都挑不出錯,而且路梨矜沒有說過,她在楚淮晏住院那會兒,意外的在君傾看到本票據夾。
裡面多是機票,近年的是往返洛杉磯的,再早是自己各地演出時的了,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看了自己很久很久。
票據裡夾雜著張泛黃的紙條,筆力遒勁,墨水透紙。
我愛她是違背常理,是妨礙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滅希望,是斷送幸福,是註定要嚐盡一切的沮喪和失望的。可是,一旦愛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愛她。
觀眾們發出驚呼,卻沒有趕鴨子上架般的起鬨喊出“答應他”,全場靜默,屏息等待著路梨矜的回答。
“我願意。”路梨矜伸出手,笑靨如花應道,冰涼的鑽戒被套上無名指,舊時那些不值一提的介懷被徹底洗刷的乾淨。
尖叫和祝賀聲再度響徹雲霄,路梨矜跟楚淮晏的最大粉頭祝君好在臺下哭得泣不成聲。
楚淮晏起身,將路梨矜緊緊擁入懷中。
那些縈繞在她身側的流言蜚語終被擊碎,這場感情名正言順,舉世見證。
“可以了。”路梨矜貼在他耳側,小聲耳語,帶著哽咽。
楚淮晏揉她後頸,溫柔道,“再抱會兒,這麼多年,跟在我身邊,辛苦了。”
多次返場加上求婚,使得超時嚴重,鉅額超時違約費用楚淮晏出得起,他還要在抱會兒,讓所有人都知道。
路梨矜會是他楚淮晏的妻子。
其實他什麼都明白,不過那時為情義所困、為家族榮耀捆綁,做不到,乾脆沒就沒提過,小姑娘跟在自己身邊,沒名沒份的度日,即便甄樂表現的跟她親如姐妹,熟識的朋友不太介意,外人看來也總是不齒的,所以總是盡力在其他方面多彌補。
再不捨的夜晚也總會迎來天明,這場演唱會物超所值。
翌日內娛和港娛的頭版頭條都被路梨矜佔滿。
粉絲喜氣洋洋、奔走相告,愣是把:[如果你知道我粉誰,你也會誇我命好。]
送上了熱搜榜單。
被求婚當事人路梨矜正窩在楚淮晏的懷抱裡,被捏著肩頸放鬆,她唱到凌晨,腎上腺素飆升,又迎來了最期待的求婚,興奮過勁,睏意消失,還睡不著覺。
手機被靜音倒扣,祝賀訊息暫且忽略。
“楚淮晏。”路梨矜嗓子很啞,小小聲叫他。
“我在。”楚淮晏回,手上按摩的動作沒停下來。
路梨矜扭頭,睜著溼漉漉的杏眼看他,口型喊,“楚淮晏。”
“嗯。”楚淮晏頷首,又給到應答。
她反覆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鑽戒,阿斯切形切割,整體看起來像是下沉的廣場,細看會覺得是有鏡面的迷宮,華麗而迷人,使得粉鑽內芯變得更為璀璨明亮。
縱以擁有過無數寶石鑽戒,唯指上這枚最得路梨矜心意。
無論是默聲、還是用指尖在他肌膚上划動,都能得到楚淮晏“他在”的懇切回答。
路梨矜樂此不疲,她是沙漠中躡屩簷簦過的人,楚淮晏是她渴求且適口,需要賴以為生的水源。
反覆確認對方的存在,是沒成本的小遊戲,只需要楚淮晏有足夠的耐心就好。
“婚禮我想辦兩場。”楚淮晏哄著餵了路梨矜小半杯淡鹽水,抿了口紅酒商議道,“一場要在帝都,另一場看你心意。”
路梨矜點頭應,“好哦。”
帝都那場婚禮定在頤和園安縵,這座有百年曆史的皇家園林被修繕改造為度假酒店,是中式婚禮的殿堂級別舉辦地。
婚紗照的拍攝由晏檸橙負責,不走尋常路,更像是一組日常的情侶合照,自在又隨性。
路梨矜著嫩粉色旗袍,頭髮低挽,以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