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關機嗎?”他問。
路梨矜側目而視,燈光是揉碎的星,落在她眸裡,點頭如搗蒜般的肯定。
“有男朋友?”問完後,楚淮晏自己都笑自己話多。
這樣的雪夜好像尤其合適慢節奏。
路梨矜含混不清地答,“沒有。”
否認得到乾脆利落。
還不過半秒就反悔,路梨矜在酒精的催動下,大膽的扯著旁坐人的領口,一寸寸湊近,鼻息纏。繞,“沒人比你好看。”
似醉非醉,七分假,三分真。
楚淮晏懶得再多辨,就由著小姑娘造作。
路梨矜其實什麼都不會,接吻對她來說都是件困難的事情,瞳孔裡放映出英俊的臉龐,下面應該做些什麼呢?
有雪花隨著寒風飄揚進來,正落在她睫毛上,被體溫融化後像是淚,惹得她連著眨眼。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過眼瞼幼。嫩的肌膚,擦拭而過。
小巧精緻的下頜被捏著,整個人被迫託抬著揚頭。
路梨矜就那麼痴痴地望著楚淮晏,一眼萬年。
“還有什麼要唱的?”楚淮晏嘶啞的嗓音在耳廓磨著,有種形容不出的纏。綿悱惻。
“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最後一首,路梨矜選了《鎖麟囊》,哀腔低迴,餘音美妙勝瓊漿。
不知道是唱給自己,還是給別人的。
楚淮晏寬大的手掌隔著羊絨裙託。撫住前月匈的軟雪,比想象中更豐。盈充實的觸感。
小姑娘瑟。縮著無處可退,眼波盈盈,沒有掙扎。
溫順得讓人不得不多疼愛些。
就在路梨矜以為這個吻會落下來時,卻驀地落了空。
楚淮晏的唇輕貼到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不帶任何情。欲的測溫,燙得驚人。
他攬著細瘦的腰把懷裡蹭來蹭去的人固定住,換了額頭再牴觸上去試探溫度。
“路梨矜。”楚淮晏無可奈何地講,“你在發高燒,自己知道嗎?”
知道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凝霜雪的皓白手腕還在不安分的胡亂擺動著,被楚淮晏抓著固定在自己腰側。
路梨矜的感知在逐漸褪色,被信任者背叛帶來的傷痛、親屬的疏離和刻意針對、整個晚上受寒風冷又含冰飲酒的歌唱,一切都在把她推向深淵。
楚淮晏眉目寧定的注視著懷中人,唇瓣如艷紅的花。蕾,眼角的淚痣生動,他只猶豫了一小會兒,手就怎麼都不肯再抽回放開。
從前大家笑應慎行離婚被甩還放不下,原來真有人到了自己懷裡時,想放,卻放不開。
紅酒度數不高,卻很醉人。
路梨矜強撐著把萬千思緒理順,找回些氣力,推搡著堅。硬的胸。膛,喃喃講,“我自己可以。”
掙脫出懷抱之前,她看見楚淮晏幽深如寒潭的眼眸,霎時心驚,連帶著混沌都趕走。
“去洗個熱水澡,早點兒睡吧。”楚淮晏平靜講。
路梨矜撐著盥洗臺的瓷面,看著鏡中的自己,憔悴不堪,發燒帶來的紅染了滿面。
她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