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面的房號前。
東方木質調的香氣侵襲而來,手臂橫過纖細的腰身,隔著厚重的冬裝託抬起她的手臂。
“叮——”
房門大開,檀香拂面,讓路梨矜聯想到香火鼎盛的廟宇,而身後這位,又顯然與佛無甚關係。
說是酒店套房,實際更像是公寓類,玄關開始到開放式廚房,一應俱全。
路梨矜側身讓開條通路,楚淮晏熟稔地進門換鞋,接著從櫃裡拎出袋沒拆封的白色毛絨拖鞋,遞給她。
路梨矜撕開封貼,慢吞吞地把鞋子擺到地板上,躊躇著趿好。
身後的門沒有外力支撐,自顧自地合攏。
玄關的感應燈沒監測到聲響,滅掉。
黑暗裡,楚淮晏的眼睛成為了唯一的光源,路梨矜有點兒夜盲,下意識地朝光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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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懷送抱的場面楚淮晏見過許多,但穿羽絨服熊抱的,路梨矜是頭一個。
衣料隔絕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曖。昧旖。旎,變成了單純不帶感情因素的……求助?
“我。”路梨矜小小聲地講,敏銳的感應燈隨之亮起。
楚淮晏硬挺俊朗的臉浮現在面前,清淺的呼吸相纏。繞。
“你?”楚淮晏漫不經心地配合著。
路梨矜迅速放手,退開半步,軟糯講,“我有點兒怕黑。”
“嘖。”楚淮晏咂舌,“天不黑,你就不準備抱我了?”
路梨矜先是點頭,又立刻搖頭,最終雙手交疊作乖巧狀的立在原處。
她的長相與年齡相符,帶著點兒幼態的嬰兒肥,整個人沒什麼稜角,五官間的比例和一切雜糅的剛剛好,有種人畜無害的溫柔。
若是扎高馬尾,混跡進高中生的群體,想必也是有人信的。
越是如此,越讓人想欺負。
楚淮晏對自己的劣。根性毫不掩飾。
他伸手按亮了客廳的燈,套房的全貌映入路梨矜眼簾。
黑白灰三色為主打的極簡金屬風,看起來不像是酒店的原設,反倒是依照個人喜好的配置。
他脫了外套隨手搭在中島臺旁的椅子上,內搭是熨貼的西褲與棉質襯衫。
“要喝什麼?”楚淮晏取出冰桶,製冰器噼裡啪啦地往下砸冰塊,聽得路梨矜牙酸。
她輕聲細語回,“都可以。”
選擇權早就不在自己手中了。
楚淮晏眸裡閃過絲揶揄,手指捻著紅酒瓶幽幽講,“你看起來很怕我?”
“……”路梨矜誠懇應,“我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麼跟您相處。”
敬語倒是用得信手拈來。
厚重的羽絨服被小心疊好,堆在空凳子上,楚淮晏慵懶的窩在沙發裡,視線掃過小姑娘的裝扮。
她著霧灰的羊絨連衣裙,貼身的裙子勾勒出玲瓏曲線,細腰掐得盈盈不堪握。
眉頭一挑,楚淮晏收回目光。
路梨矜回身,怯怯站定在男人面前,她捂著胸。口防止走光,單手給自己倒酒,紅酒濃稠如血,衝著冰塊杯中打轉,旋轉的水面折射出路梨矜並不自然的表情。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