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火落在甄樂身上,襯得眉眼更加冷豔,“我建議你每天告誡自己八百次,不要一邊佔有她的青春,一邊抱怨她沒你所想的乖巧懂事。”
胡彥蹙眉,瞥了眼楚淮晏,“你不管管她?”
“她說的不對?”楚淮晏懶洋洋地反問,“再說了,我幾時管得了她了?”
嘈雜紛亂裡有須臾的安靜,顧意抄起檯球杆和曲楚開始唱雙簧,以最快的速度熱絡了場子。
失去了遊戲搭子的舒悅窈耷拉下腦袋,在沉思著什麼。
楚淮晏與甄樂的婚約,圈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比起相看兩厭或應謹言之前那樁訂婚前連對方人都沒見過的聯姻,這對總算是青梅竹馬,關係頗佳。
那麼路梨矜呢?
轉瞬即逝的悲涼感向舒悅窈衝來,很快又褪去,她連自己的感情都無力控制,何況是他人的呢?
她爬起來,去找角落裡打遊戲的晏檸橙貼貼。
管它呢,開心一時是一時吧。
散場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楚淮晏特地放輕了動作開門。
玄關的感應燈靈敏的亮起來,讓人意外的是客廳燈還是亮著的。
“你回來啦。”鵝黃的一團從沙發上躍起,飛速朝他衝了過來,楚淮晏下意識地張開臂膀,接了個滿懷。
纖細的長腿環著腰,熊抱的姿勢,貼得密不可分,楚淮晏單手輕而易舉的托住她往室內走。
小姑娘洗過澡,用得是他的洗髮露,清冽的薄荷氣息。
楚淮晏獨居多年,久違的感受到有人在等他回家的感覺。
怎麼講呢,還不錯。
路梨矜下頜抵在他肩頭,嗅到清淡的菸酒味,軟聲問,“你玩的開心嗎?”
她不問他去哪兒,跟誰一起,只在乎他開心嗎?
乖順的出離,像是隻討好主人,試圖得到罐頭的小貓咪。
楚淮晏輕揉她的腦袋,“不困?”
路梨矜氣他的明知故問,低頭輕咬。住脖頸,不敢用力,犬齒細細。密密的含著。
楚淮晏的喉。結邊有顆黑痣,每次滾動時都被頸線牽扯著輕動,在路梨矜想吻上去很久,現下終於如願以償。
“明天也不上課了?”楚淮晏駐足在客廳中央,似笑非笑地問。
路梨矜小小聲嘟噥著,“不上了,你冒充我家長,去給我請假吧。”
楚淮晏乾脆應,“可以。”
路梨矜又被抱回了主臥,床褥因重量下陷。
床頭的護眼燈暖黃,散進楚淮晏眼底,是閃爍星光。
“在這兒等我?”他啄路梨矜的臉頰,溫柔問。
深夜、同床共枕的含義不言而喻,路梨矜胡亂抓到只枕頭,摟在懷裡。
她眨了眨眼,沒回答,算是默許。
主臥配了浴室,水聲稀里嘩啦,路梨矜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只蠶蛹,她其實做過許多的準備,卻還是難以抑制的緊張。
楚淮晏只圍了條浴巾,打赤膊,精。壯的軀體展。露無疑,燈火下腹。肌塊壘分明,人魚線順暢。
他拉開抽屜取出只指甲刀,對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