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潘多拉魔盒般的講吓去。
路梨矜跟楚淮晏輕訴爺爺和父親重男輕女的鬼故事、不爭氣的堂哥、父親比起自己其實更喜歡非親生的堂哥,連父母的撫卹金都被爺爺做主分走給堂哥大半,剩下的一點兒還是奶奶強留下給她的。
幸福也不幸,明顯的偏心。
“很無聊吧?”路梨矜推開酒杯,順勢趴下去,透過杯子看被扭曲後,光怪陸離的世界。
楚淮晏嘆了口氣,“還行。”
那語氣就跟問她要不要再來串雞翅一樣平常,路梨矜的酒猛得醒了大半。
她說的發自肺腑,而旁聽客只是隨性附和。
時隔多月,路梨矜再度踏進楚淮晏君傾頂層的套房,客廳和開放式廚房的陳列擺件如故,甚至於客房的衣櫃裡,都還掛著她曾換下的吊帶裙與狐狸毛披肩。
盥洗室的檯面上,留著她的漱口杯和牙刷。
未曾可知過去幾個月裡,楚淮晏是篤定路梨矜會在回到這裡,還是沒來得及處理掉,總之這間房是沒有住過其他人痕跡的。
君子論跡不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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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過一段時間後,路梨矜勉強摸準了楚淮晏的作息習慣,晚睡早起,不喜歡曬,晨跑行動會在酒店健身房進行。
多數時候他都深夜飲酒,小酌怡情,沒見醉過,白日裡似乎總是有事在忙的,回訊息的頻率時高時低。
她有捧著手機等半天得不到回應的時候,等到晚上撒嬌般的掛語音過去問,“我有點兒想你了,你在做什麼呀?”
進退得當,絲毫不肯顯露出自己對他的想念。
楚淮晏那邊的笙歌不斷,他的腳步聲響起,過了會兒到背景音安靜的地方,才緩慢地講,“在跟小梨矜通話。”
答了,又像是沒答,路梨矜只能甜美的同他講一講今天的趣事。
今天食堂的紅燒排骨被她包圓了,因為餘下的不夠再打一份,阿姨便都打給了她;課桌上主任忘了帶走的,透明膠帶貼著的小抄;換教室時玉蘭花正好落在我頭上,室友抓拍的照片……
楚淮晏很會夸人。
“因為梨梨可愛,所以阿姨才給梨梨多打了排骨、照片拍得很好看,還是女孩子會拍女孩子。”
偶爾也會提出疑問。
“透明膠帶貼小抄?”
於是路梨矜開始認真給他科普作弊的方法,“把考試重點內容縮印在一張紙上,印字的那面覆到寬膠帶上,拿去泡水,大概泡兩三個鐘頭就好,再用手一點點把紙搓掉,油墨會殘留在膠帶上……”
“這樣。”楚淮晏笑,“說得頭頭是道,你做過弊?”
路梨矜急忙否認,“我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呀。”
去年期末考試,姜琦就是用這個方法及格的文化課,她平時不著四六,唯獨在考試上盡心盡力,路梨矜借她劃考試重點,看著她用這種方法把小抄貼在可樂瓶上,並且炫耀自己的作弊方式。
黑色背景下,根本看不出小抄的痕跡,但是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