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德川卻顯得有些抗拒,他雖然期待著和平等院的再次比賽,但卻不是以這種玩笑般的方式進行。沉默的看向賽場上的女生,對方的實力放在初中段的確很出色,那個詭異的七彩球也很有意思,可不論是力道還是速度,卻顯得那麼的平庸。
已經快握不住球拍的真裡大口的喘息著,哪怕是利用網球對自己的愛意規避了遠野的刑罰傷害,卻依舊改變不了本質上的差距。
但值得慶祝的是,好歹她這次從遠野手上拿下了兩球。
“那個女生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我的建議是不要再比下去了。”關閉手機螢幕,三津谷不過是順手查了一下,沒想到看到了一條出乎意料的資訊。
也大概能理解平等院今日的所作所為,只是這麼亂來的方式只會給對方的身體帶來沒必要的損傷。眼看其他人因為七彩網球而躍躍欲試的樣子,三津谷在旁做出理性判斷。
雙手抱胸,坐在正中的平等院看向走下場做到他旁邊的在真裡,咧開嘴角問道:“這種強度還比不上一場正規比賽,只是這種程度嗎?”
她就不明白了,什麼話到他嘴裡都能變了味,哪怕乾的是好事也能整得和個反派一樣。可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也不會逞無謂的強。要是放在病前,哪怕是輸,她也能和在場所有人打個遍。
只是此時確實如同三津谷所說的那樣,身體的反饋已經到達了極限,四肢已經跟不上腦子的速度,在比下去也毫無意義。
“很可惜,今天確實已經到達極限。”放在膝蓋上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著,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些艱難。
說實話,平等院對於真裡的病症並不瞭解,看著她坐在自己旁邊雙手輕顫低頭落淚的樣子,才有了這個小鬼是真的病得很嚴重的實感。
“你還要哭到什麼時候?打算用眼淚淹沒這裡嗎。”
“你到底有沒有看我給你發的資訊?”
很顯然,平等院只挑揀著關鍵詞看了,根本沒耐心讀完她發的那大段資訊。只看到了她生病住院,即將手術,以後打不了網球。關於什麼控制不住流淚,身體虛弱的大風都能吹走的資訊完全沒看在眼裡。
“這和你哭個沒完有什麼關係。”
“因為這是病發症,我自己控制不了。”
兩人離得近,交流的聲音也不大,所以除了離得最近的杜克,其他人完全沒聽清他們說了什麼。
這個實在是涉及了知識盲區,平等院難得閉了嘴不做評論。不過看到賽場上小鬼依舊銳利的眼神,便知道她並沒有打算放棄網球的樣子,便也算放下心來。
目的既已達到,那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今天到此為止,走了小鬼。”
沒想到平等院不光和自己說話這樣,和他的同伴也是如此,真裡真害怕這傢伙會被人套了麻袋。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這眾人鞠了一躬,真切的表達自己的感謝:“今天冒昧打擾,非常感謝各位前輩的指教。”
“意外的有禮貌呢,我還以為平等院的弟子和他一樣。”始終坐在旁邊看熱鬧的種島,操著自己的關西腔慢悠悠的說著,隨後還對著真裡笑道:“小妹妹下次再來的話,換我作為你的對手吧。”
雖然誰都不認識,可真裡還是禮節性的擦著眼淚點頭。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和所有人打一場完整比賽,總覺得那樣肯定能讓她的能力更上一層樓。>>
走出兩步,視線掃到一旁的三人組。平等院停下腳步,穿過前方的鬼,直視上後方的德川,略有些可惜的口吻說道:“你們來晚了,這小鬼已經玩累了。”
無語將自己的身形往杜克身後藏了藏,她才不想跟著平等院一起拉仇恨。
“無所謂,我會在正式比賽上打敗你。”黑髮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