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最近眼淚流多了,她為數不多的良知也被衝了出來,讓她越來越喜歡看別人因她而產生的情緒變化。
明知這樣不好,但是真的會讓人身心愉悅。
她現在好像變態怎麼辦。
“不二君?”側頭聆聽,依舊沒有聽到任何來自對面半場的聲音。疑惑的勾起吸汗巾的一角,只見對面棕發少年蹙著眉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以為對方是被自己氣的,真裡惡劣的勾起唇角,用著一副欠揍的口吻問道:“怎麼?已經看到自己敗北的畫面,被嚇的不敢動了嗎?”
“桃城冷靜!這是比賽,你想幹嗎?”大石手疾眼快的按住突然暴起的小學弟,同樣不贊同的看向場上囂張的少女。或許是性格使然,哪怕是憤怒,大石也只會繃起臉看著。
作為被挑釁的物件,不二卻沒有任何不良反應。還沉浸在剛剛看到的畫面,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然他怎麼會看到對面的少女在哭。
儘管滿心疑惑,比賽還要繼續,遲疑的握緊網球準備發球。
拜幸村的滅五感所賜,在年復一年的小黑屋中積累了足夠的經驗,讓她最近陰差陽錯的開發出了心眼。吸汗巾一戴,哪怕是失去了視覺,利用她超出常人的精神力,依舊能感知到網球的路線。
這個球場的範圍,早已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刻印成了身體的本能。跑動揮拍,動作堅定熟練的讓人懷疑她是否真的什麼也看不到,要不然怎麼解釋眼前這神奇的一幕。
“比分6:1,幸村真裡vs不二週助,幸村真裡獲勝。”充當裁判員的青學部員,艱難的宣佈比賽結果。
沉默的站在底線,滿心憋屈的真裡將吸汗巾轉了個方向。她不明白前半段比賽還好好的,怎麼對面突然就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完全失去了幹勁。
這種虎頭蛇尾的發展,如同在她興奮起來的情緒上直接潑了桶涼水,堵得胸口發悶。
賭氣的背對向青學眾人,連續做著深呼吸,企圖讓情緒快速穩定下來。
“不賽後握手嗎。”恢復了平常的不二眯起眼睛,與前半段的凌厲完全判若兩人。語帶笑意的站在網前看著鬧彆扭一般,站在那裡背對著眾人的少女。
這一刻,在不二眼中,鬧情緒的真裡竟和裕太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重新遮掩好吸汗帶,結束了比賽走路都有些磕絆起來的真裡摸索著來到網前,憑藉著感知對著不二的方向伸出手。很快手就被另一隻溫熱的手掌握住,上下的擺了擺,分離時對方卻並沒有立刻放開,在她將臉抬起時才收了回去。
“哪怕比賽結束幸村桑也不肯看我嗎?”雖說是玩笑,可在真裡看不到的地方,不二表情卻逐漸嚴肅起來。
夾著球拍轉身,心情不佳的真裡小小的回刺一句:“並不是很想看到在比賽中放水的人,下一個……”
‘誰來’兩字還沒說出口,球拍先一步掉落在地。感受著插在褲兜中輕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