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水水有點無奈,“所以,你到底是為什麼,不高興?”
“我不同意你的選擇。”
他終於承認了,水水反倒鬆了口氣,“為什麼呢?”
這次換成她循循善誘了,“高調與否,也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呀。”
以前,池雨深是個極度低調的人。
他從不去任何公眾場合,也從未代表過池家出席任何高規格的酒宴舞會。
就像這次,巴黎名媛舞會,向來有貴族們富豪們選出自家的兒子孫輩,遞交名單,給名媛們做舞伴。
前幾年,池家派的都是池承,池雨深的堂兄。
以至於,有媒體捕風捉影,以為池承會是池家的下一代繼承人。
但池承其實志不在此,他去舞會是為了追女孩。
在長久的沉默中,水水突然想起,上一次她與池雨深提“不能干涉我事業”的要求時,他未說完的話。
他當時說,“在我們這段關係裡,你永遠掌握著主動權,我只是……”
水水驀地明白了,他未說出來的話是,“我只是沒有安全感。”
想到便說出了口,“池雨深,你是沒有安全感嗎?”
池雨深終於抬眸看她。
“你是希望透過這種高調的方式,獲取安全感嗎?”她急切地尋求他的答案,站了起來,“難道是因為,以前我離開過你,所以你一直沒有安全感?”
男人點了支菸,走回到窗邊。
讓他承認這種事,或許需要給他點時間。
水水沒有再著急,只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手扶著沙發脊背,望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他半靠著窗臺,背對著窗外,垂頭半晌。
“……我是沒有安全感。”
他的聲音有點縹緲。
“但是”
他後半句話沒說完,被水水打斷。
“你要什麼安全感,我都可以給你,願意給你。”她說,“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的事業選擇,這是我的底線。”
她終於硬氣了一回,這也是男人教她的,在對話中,不能放鬆,不能忘記自己原本的目的。
池雨深無奈地笑了聲。
他微微搖了搖頭,嘆道,“這就是我們唯一的分歧,對嗎?”
“或許是。”
說了太久的話,嘴唇都幹了。
她抿了抿下唇。
窗外夜色朦朧,隱有花香自窗縫中飄進來。
又是一陣靜默。
在這極度的安靜中,突然有什麼東西砰然炸開的聲響。
絢爛的色彩和光芒透過窗戶傾瀉而入。
水水抖了抖,抬眼望出去,發現是煙花。
盛大的瑰麗的光幕在天空中炸開。
似是整個巴黎的夜空都被填滿了,一時間亮如白晝。
她隱約覺得不對勁
半空中好像浮著她的名字。
池雨深沒有回頭看。
他順手在窗臺上的菸灰缸裡碾滅了煙,而後手伸進褲子口袋,掏出一個深紅色錦盒。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開啟了盒子,裡面躺著一枚碩。大的鑽戒。
“我本來打算,在舞會上跟你求婚。”
池雨深聲音很淡,還有點啞。
女孩完全呆住了。
還沒待她多看兩眼那枚鑽戒,男人又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