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沒抬。
“好玩嗎?我還沒去過。”
“沒玩,去工作。”依舊惜字如金。
“怎麼不順便玩一下?現在的季節,北海道應該很大的雪吧?肯定很好看。”水水浮想聯翩。
“壓縮了行程,沒空。”
水水下意識又要問:為什麼壓縮行程?剛張了張唇,話還沒出口,男人就截斷了話頭,抬眸看她,“為了早點回來見你。”
水水臉上開始發熱。
“你不是想我了嗎?”池雨深盯住她,似是要將自己的話根植在她腦海裡。
他放下鋼筆,卸力倚在靠背上,腳跟稍一發力,辦公椅往後滑了一段距離。
他說,“過來。”
命令的口吻,帶著不容置喙。
水水開心起來,她正想去他腿上玩一玩。
她小跑著奔過去,跨坐在他腿上。辦公椅的扶手短,正好方便了她。
大掌貼住她的腰側,將短短的裙襬輕輕往上一推,飽滿的部位便赤著貼在他褲上。
房內寂靜無聲。
窗外的汽車鳴笛像是隔著一座島嶼那麼遙遠,他與她在這裡獨處。冬季午後的日光不太熱烈,落在地毯上的,只有淡淡的餘暉。
池雨深抬手,指腹摩挲著她殷紅的唇角,“告訴我,怎麼想我的。”
平靜,卻是誘哄一般的語氣。
水水不敢動,心臟在他的溫聲低語中軟了下來。
池雨深微偏下巴輕輕吻上她的唇角。
他的唇又多溫柔,他的手就有多麼毫不留情。
他像是懲罰她的愚鈍,“想我這樣對你,對嗎?”
水水咬著下唇,眸底含水,低眼看他。
她呼吸發緊,腦子都有點暈了:本來是想上來玩他的,怎麼現在卻反過來了?
“除了我的身體,還有沒有想些別的?”
水水搖頭,又點頭,可憐巴巴的,“……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
“說些什麼?”
相較於她的衣衫不整、語不成調,他倒是衣冠楚楚、神色平靜,甚至跟剛剛辦公時沒有任何區別。
水水幾乎坐不住,手臂本能地環住了他的肩,將下巴擱在他耳邊,嗚咽著,極力調動回憶,“……嗯……想跟你說,說宋淺薇……”語不成調。
池雨深無奈地輕嘆。
水水胡亂想著前幾天發生的種種,藉此希望自己保持理智,“……你出差為什麼不聯絡我……”
男人的眸子有些冷,無情地注視著她。
指骨卻摁著她的腰,讓她緊貼著他的大腿。
她痠軟無力,呼吸一聲緊過一聲。
在這種割裂中,水水突然意識到,他是在懲罰她。
懲罰她什麼呢?
她迷離地閉著眼,想到,男人唯一一次顯示出不悅,是在老宅見到範妙晴之後,她問他:為什麼不跟范小姐聯姻。
她正想開口跟他確認,卻只聽他平靜地說,“我的褲子弄溼了。”
水水一怔,感覺全身都要蜷縮起來,羞得只能把臉往他肩上埋。
池雨深卻抱起她,隨手拿過一旁她的針織衫墊在辦公椅上,而後將她端端正正地放置其上。
水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單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