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去珠寶集團當面談工作進展,在洗手間聽到了這些八卦傳聞。
傳聞說,池家的幾個少爺小姐這些年漸漸大了,其他幾家都託人遞了話,表示可以談談聯姻,但池家老爺子統統回絕了,還回複稱:子女的婚事都由他們自己做主,只看人品,最多再看看外貌,但家世職業一概不在考察範圍。
裴瑜說,“當時我就想告訴你,後來忙忘了,你不是說池雨深前一陣正在煩相親?我看八成是騙你的。”
“他圖什麼?”水水忙著吃肉,“而且,池家同輩的那麼多,你那傳聞說的不一定是池雨深。”
裴瑜也仔細琢磨了一番,“那倒也是,還聽他們說,池家少爺相貌平平,”她兀自點了點頭,恍然大悟似的,“那大機率真的不是在說池學長。”
水水剛喝了口水,聽她這稱呼,差點噴出來,“你還叫他學長?”
“雖然已經畢業了,但學長就是學長呀。”
“我沒這麼叫過他。”
裴瑜八卦勁兒上來了,“他會吃這套嗎?你覺得。”
有的男人喜歡被叫哥哥,有的男人喜歡被叫老公,池雨深喜歡被叫學長嗎?水水也不清楚,“我好像一直都看不出他的喜好,而且,按道理講,他應該是對我的身體有反應的嘛,可他也不答應跟我睡覺,男人的心思真是難懂。”
話題又繞了回來,裴瑜手撐著下巴,仰頭望了會兒天花板,“……也許他的意思是,他不想要這段關係只維持三年?”
水水滿臉寫著我不相信。
裴瑜嘆了口氣,“也罷,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吃虧,我就放心了。”
又聊了一會兒接下來的工作安排,還有大學的老同學的近況,吃了近三個小時,兩個人才摸著肚子乘電梯去了b2的停車場。
來到拐角,卻赫然發現,靠在黑色邁巴赫前車門的,不是原本載她們來的老邢,而是池雨深。
水水走後,池雨深在家洗了澡,看了會兒書,期間看了好幾次表。最後還是自己開跑車過來,又命令老邢獨自開著跑車先回柏山,他則留下來充當司機。
男人穿著寬鬆的黑色運動褲,搭配灰白色衛衣,外面罩著一件黑色飛行夾克,可能是為了水水的隱私著想,還破天荒戴了黑色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只能看到鼻樑和流暢的下頜線。
他正在講電話,好像又是工作,因為他說了很簡短的一句話,像是專業術語,水水沒聽懂。
整個人看起來高大又冷漠,掌著手機的指骨冷白修長,隱現青筋脈絡。是那種,單看手,就可以讓人浮想聯翩的好看。
先繞路送了裴瑜回家。
三個人在車上時,氣氛詭異地安靜,池雨深只在初見時衝裴瑜禮貌地頷首。
裴瑜很驚訝,學長竟然還記得她。
裴瑜住在北城另一頭,送完了她,邁巴赫再次穿越城中的霓虹喧囂,往柏山別墅的方向駛去。
在高架上,水水望著窗外的燈火出神。
這座城市真是繁忙啊,晝夜不休,車流不息。
她不由地看向駕駛座的男人,一閃而過的車燈不斷掃過他的側臉,眉眼清晰,眸色深,但看向別人的時候總是平淡無波的,帶著距離感。
他應該也很忙吧,那麼大的家業,要一點點學會掌控經營,要管理那麼多人那麼多事,怪不得有那麼多工作電話,太多人仰仗著他發號施令了。
水水想著,便問了出來,“你工作應該很忙吧?”
男人一直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水水歪頭看他,“這些天,你晚上都沒有飯局哦?”
飯局不但有,而且很多,工作上的,朋友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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