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滋滋地伸出左手,意識到不對,又換成右手。
池雨深捏住她的無名指,將鑽戒套上。
這時,水水才後知後覺想起,怪不得前幾天他突然收了她的婚戒,說是要拿去保養,為婚禮做準備,原來是為了此刻。
跪了太久,他起身的時候膝蓋都僵了。
她蹲身想去看他的膝蓋,前幾天撞了浴缸,還有傷。
卻被男人一把抱起。
窗外菸花還在燃放。
國內的社交網路已經被
司徒水水紐約時代廣場
司徒水水被求婚
的詞條霸屏。
一池春水cp超話直接炸了,cp粉嗑生嗑死。
同一時刻,在巴黎市郊16區的古堡宅邸。
池雨深把她扔到床上,扯掉領結,慢條斯理地鬆釦子,先是袖釦,然後是襯衫紐扣。
所有的窗簾都大開著,室內光線明亮。
老式的宅邸,窗簾需要手動開關。
池雨深隨手將西裝外套扔到床尾凳,走過去,一扇一扇地將窗簾關閉。
司徒水水靠坐在床頭,看著他走動。
那種感覺,像躺在砧板上,等待廚師磨刀的魚肉。或許更像是看著主人洗乾淨手的圓白菜,等待被扒。開。
男人回到床邊,雙手插著口袋,平靜地看著她。
女孩期期艾艾地小聲說,“不……不關燈麼……”
“你哪裡沒見過?”他解腕錶,“昨天晚上,一邊吃一邊叫的,是誰?”
“過來。”
水水乖乖爬過去,跪在床邊,垂著腦袋用指尖去觸碰金屬紐扣。
都準備好了。
池雨深扣住她的後腦勺,略粗魯地施力。
“昨天晚上做的,再做一遍。”
他聲音低沉,眸色像黑海,要撕碎她這艘小小的帆船。
昨晚做了很多,她一時間沒想到他指的是哪一種。
直到他說,“握住。”
記憶湧入。
她記起來了,昨晚她主動做了許多出格的行為。
此前,她還沒有主動做到過這種地步,甚至池雨深也沒有這麼粗魯地對過她。
可能是這三天的開發實在有效,做些事的時候,她不再懷著羞恥心,而是懷著主動向名為“欲”的地獄墮落的心情。
舞會,應該已經瀕臨結束了。
煙花燃放也即將進入尾聲。
華麗繁複的臥室內,只有靜謐,側耳細聽,可捕捉到水聲。
他右手虎口鉗住她的下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好吃嗎?”
她嗚咽著回答他。
她已經學乖了,男人只要問了,就一定要得到答案,她不回答,只會換來更過分的對待。
池雨深單手覆住她的眼睛,壓上來吻她。
吻了許久。
他說,“自己掰。開給我看。”
那一晚,他們到底是沒有出席舞會。
高定禮服和價值連城的紅鑽也未得到示人的機會。
問題其實還沒有解決,比如他是否能夠干涉她的事業,雙方都能接受的短暫分離的期限是多長等等。
可是,他們急於探索對方的身體。
直到夜深了,洗了澡,又小小睡過一覺後再度悠悠轉醒時,水水才想起這茬。
男人正靠在床頭閱讀。
童話書。
她扯了扯他黑t恤的衣角,“池雨深,我們要聊聊。”
他合了書,放回床頭櫃。
“你說。”
“你不能干涉我的事業。”
她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