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刺傷了一般惱怒。
“怎麼?要拿這句話來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嗎……唔!”
葵捂住他的嘴,低頭瞧他。
“我只是覺得,你口口聲聲說我離不開你……明明是你離不開我吧?”
禪院直哉如遭雷擊。
他像是被這句話劈傻了,整個人都在她的掌心裡安靜了下來。
“想要留在我身邊的是你才對啊,直哉。”
她出乎尋常地叫了他的名字,語氣卻不溫柔。
明明只是在說話,卻像在把他的皮剝開,將他竭力藏起來,快要騙過去自己的心,剖出來,血淋淋地端給他看。
“想要我選擇你,想要我看著你,想要把你有的東西都拿來和我做交換,眼巴巴地等我同意這場交易。”
她說,“一直在哀求我的,不是你嗎?”
“但現在你沒有可以用來交易的東西了。”
葵的手指碰著他屈辱發紅的眼眶,以最後一句話總結,“想要活下去——就成為我的東西。”
禪院直哉:“……”
她在說什麼啊。
怎麼可以用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喊著他的名字,再將他的心如同玩具一樣拿出來,邀請他一起看呢?
他想冷笑著否認她的話。
但苟延殘喘的心臟,讓他只能狼狽地讓開目光。
禪院直哉想,好惡心的愛。
愛原來是這麼噁心的東西。
令人反胃的,讓人憎恨的——可它如附骨之疽,死死地糾纏著他的心。
他低聲回應了,低到對方沒有聽見,卻讓他不自覺鬆了口氣。
像是維持住了那可憐的自尊心。
系統跳出了任務完成的提示,也在此時,禪院直哉的好感值上升到了99。
葵:啊?說服起來這麼容易嗎?
總感覺自己只是簡簡單單說了幾句話,面前的人就自行腦補了很多心路歷程……
但無所謂,玩家不在意。
因為禪院直哉的血量又開始岌岌可危,葵不想浪費蘋果,把臉色很臭的他丟進眷屬欄,一鍵治療,再給他派發了“成為禪院家家主”的任務——
就興致勃勃地拿他去釣魚了。
這次可是有三個重要角色呢!
她握緊拳頭,一個都不能丟!
當庵歌姬和冥冥發現周圍的人不知道何時被疏散了乾乾淨淨時,早就以她們為中心形成了一片真空帶。
afia基層人員手持槍。支包圍了這裡,黑髮綠眼的男人手裡持著特級咒具,身上纏著蟲型咒靈,懶懶地站在屋頂上,冷厲的眼神鎖定了她們。
而在兩位咒術師目光所及之處,地上,牆上,都翻滾著一團團絲線,是隻能用雜亂無章形容的線條與形狀。
那是滿溢而出的黑泥,和盡情滴淌的腥紅。
祈本里香在伏黑甚爾的後面慢慢走了出來,踩住屋頂,冷冷地看向敵人。
這是她的術式。
但能強大到這種地步,是因為站在她身邊的乙骨憂太——
他也使用了同樣的術式。
“你們是詛咒師?”
庵歌姬看到伏黑甚爾,面色正常,但看到祈本里香和乙骨憂太時,一時間沒能控制住,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他們才多大……看著才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