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
魏瑾泓與賴任兩傢俬底下的事一直虛虛實實,而魏瑾泓與他那大舅子傳言也是面和心不和,與他嫡妻的關係也是如此,可實際上這三家的關係固若金湯,魏家行事背後往往都有那兩家的影子。
師爺遲疑,想道那魏夫人根本不見任何人,身邊常伺候之人也就那兩個大丫環,還有後來的任家婆子。
外人見她的次數,還真不如他家主子見她的多。
“這……”師爺遲疑了一下,湊過頭去,在族長耳邊輕道,“恐怕還得姨娘們施力了,您看這時機正好。”
祝伯昆笑笑,點頭道,“叫她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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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進帳蓬之時正好看到賴絕在退出,見到他,賴絕低頭前安,魏瑾泓頓下腳步,見他不抬頭,輕“嗯”了一聲就進去了。
她那邊的人見他從不抬頭,就似好像一抬頭,什麼都會被他知道了一樣,防他防得甚緊,也不知是誰教的。
見他進來,她朝他招手,笑道,“回來了,這參湯正好還有些溫熱,你快來喝一盅。”
魏瑾泓心下微有一愣,腳步卻時是未停,坐在了她身邊,接過了她端來的盅湯,小喝了一口。
她嘴邊笑意更甚,靠近他看著湯,嘴間頑笑般說道,“不怕有毒?”
魏瑾泓不動聲色繼續喝湯,湯只有一點餘溫,也只一小盅,幾口就下了肚。
他放好碗她又笑道了兩聲,也沒再說話,朝他遞過來一本書,手伸過來時眼卻未看他一眼。
他不語,她也未多言,兩人萬事皆心知肚明。
他不怕她這時下毒,因她這一路還得有他。
她給他手寫書冊,因他在外替她聲勢。
這時言語過多都是累贅。
魏瑾泓以為他們差不多就這樣了,不會再好,可能更壞,因她從不願他真正有多好過,也不會真的依賴他。
這日他們過了一處陡峭至極,只容一人過的懸崖,路險容易出事,摔下萬丈深淵的馬兒發出了慘絕的淒厲聲,只不過幾聲就又聽不到,只剩一片死寂,更是駭人心骨。
魏賴兩家以夫人為首的女眷是被背過來的,祝家的兩位姨娘這時也慘白著一張臉坐在背風的巨石下,看著那站在風口不斷朝險路看去的魏夫人。
“魏夫人……”肖姨娘定了定神,在丫環的挽扶下起了身,制止了丫環的繼續攙扶,獨自向魏夫人走去。
“肖姨娘。”魏夫人轉過了頭,還朝她笑了笑。
肖姨娘心驚於她臉色的平靜,見到她這時的淡笑,突然覺得她有點像一個人。
像誰也不用多想,等她轉過頭繼續往路口那邊看時,肖姨娘覺得魏家的這對夫妻是真像。
他們眉目之間的神情這時完全是一模一樣,現在魏夫人平靜的臉色就跟剛剛離去的魏大人的神情一樣。
不待肖氏多想,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了馬匹瀕臨死亡的嘶叫聲,那絕望的叫聲讓肖姨娘心口又猛跳了兩下,等聲音消失好一會她才緩過來神,勉強開口道,“今日這馬兒不知還能……”
說到這,她不忍心再說下去,輕輕地嘆了口氣。
“嫂嫂。”一直在那喘氣的賴白氏這時走了過來,朝賴雲煙行了禮。
“榮夫人。”肖姨娘朝賴白氏淺福了一下。
魏白氏回了半禮,轉頭對賴雲煙道,“您去歇息一會吧,這裡風大。”
賴雲煙笑著點頭,身體卻未動一下。
這時那懸崖口有丫環朝這邊奔來,是冬雨。
冬雨跑過來見她身邊有人就停下了步子,福禮不語,賴雲煙身邊的白氏與肖氏見狀識趣地退了下去,冬雨就在賴雲煙身邊輕輕道,“有些馬過不來,允老爺說就地宰了當食,免得誤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