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她帶來的那幾個丫環還在圍著冬雨一口一個“冬雨姐姐”,嘰嘰喳喳地在說了一些前日從主子那得了什麼,昨日在外頭買了些什麼的話,看到肖氏,她們一個一個眉開眼笑地請安叫“夫人”,有人明媚,有人嬌憨,個個都別具風姿。
相比賴雲煙院裡那些容貌普通的丫環,肖氏的這幾個丫環堪稱得上國色天香,賞心悅目至極。
只可惜,這院裡的護衛全是賴家的護衛,對於這千嬌百媚的丫環個個都目不斜視,只有等到外頭見到了魏家的護衛,那些男人的眼睛才會放到她們身上去。
肖氏領著丫環一路花枝招展回了祝家住的地方,她前去與祝伯昆請過安,坐到人的腿上,抱著大老爺的脖子,嬌笑著道,“您是沒看到,甭說臉,那賴氏的眼都是全白的,我看她吊著半條命,可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你這嘴……”祝伯昆失笑,懲罰性地拍了拍她的嘴,惹來了肖氏的不依,連聲的撒嬌。
祝家這邊滿是春意,魏家這邊這陣子因著賴雲煙的不斷咳嗽一直都很是沉悶,易高景天天親手給賴雲煙煎藥,也沒斷了她咳嗽的根,人沒好,藥也不能停,眼前就要起程,易高景的眉頭皺得比誰都深,每天都沒有一個好臉色。
祝家那邊的人得了訊,說魏家的那名醫亂了分寸,祝家還派人送了藥材過來,這讓易高景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眉頭都快皺到鼻子上了。
起程這夜魏瑾泓半夜才回來,屋內還有燈,賴雲煙還沒睡,裹著披風半趴在床榻上拿著筆在地圖上劃劃停停。
他看了眼爐上,見上面還煨著補湯,他喝了一碗,把另一碗吹涼,坐到床邊餵了她喝。
賴雲煙也是等魏瑾泓回來才回過神,看了沙漏,見離天明也不遠了,這時肚中也餓,沒幾口就把湯喝完,熱呼呼的湯一下肚,人也暖了不少,讓她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都準備妥當了?”她盤著腿,揉了揉腦袋問。
“嗯。”魏瑾泓把她攬到了懷裡,讓她靠著,把身體施展開。
賴雲煙沒抗拒,還在思索著一路上的事。
她這些天成天翻來覆去地想這些事情,雖然覺得不會有什麼意外,但止不住多想一次。
“祝家現在高興壞了罷?”魏瑾泓快要睡著時,聽到她說了這麼一句。
“怕是。”魏瑾泓淡淡地回了一句,又問道,“睡一會罷?”
“也好。”地圖上書寫的墨漬已乾,賴雲煙收了起來。
沒睡一會,好像只眨眼間天就亮了,賴雲煙沒歇息好,出去坐馬車時一路咳得有氣無力,像是咳重點就要斷氣似的,嚇得魏家的下人頻頻往她這邊看來,皆憂慮無比,不知當家夫人什麼時候才能好,更怕她死在半路上。
白氏過來請安,賴雲煙也沒讓她上車,等她問過安就讓冬雨請她走了。
夷薩國一路平坦,皆半是草原,河流,地勢很是好走,只是這是他國,且這國的國君對遠道而來的客人看來也並不友善,他們再度起程半月就遇到了當地人的不少刁難。
他們所路過的水源,必有當地上會放牛羊過來淌水,夜晚紮營,也會有人過來偷偷摸摸,如若抓賊,改天必會有夷薩的武官帶隊過來嚎問。
因為誰也聽不懂誰說話,其中自然是拳腳無數,夷薩人少,雖說身體高大威猛,但也不是宣朝這邊的對手,但這地方畢竟是他們的,打敗了回去,改天就能帶更多的人來,宣朝這邊的人又不好殺人,對這種不間斷的騷擾很是煩不勝煩。
其中祝伯昆來跟賴雲煙要過譯官,賴雲煙咳個半死,跟祝伯昆的師爺答了聲“死了”,當晚就把“譯官”的頭送到了祝家那。
祝家當夜無話,第二日,肖氏過來找賴雲煙,剛開口說了句,“昨晚有一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