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祝家族長死地半途不是什麼好事。
隔日,前面岑南王軍來了訊息,說找到了魏家的二老爺。
這時他們已與當地人已經水火不容,祝伯昆醒來後他提議上路,魏家這邊魏瑾泓說了幾句客氣話就應了下來。
不走不行,不能一路走一路殺,一個活口也不留。
這次行路因祝伯昆的傷速度有所減緩,賴雲煙想想前路近數萬裡,也想過他們還沒到終點就可全死光。
想來,準備得再充分,這糧草和兵力還是不足,人心更是不好把控,且不說底下人的,就說魏家的那幾個人,經過這段時日,誰也不知他們心中在想什麼。
“你二弟之事你必須跟他談清楚,是走是留你要有一個決斷,這是戰場,不是讓他用來意氣用事的地方。”賴雲煙跟魏瑾泓這晚說事,很是直接地與魏瑾泓道,“要是他跟我有嫌隙,我來跟他談。”
魏瑾泓看向她。
賴雲煙知道魏瑾泓不可能放棄魏瑾瑜,他談不好,那就是得她這個受魏瑾瑜厭惡的嫂子出面了。
“我不指望他喜歡我,談開了能不誤事就好,糧草之事也怪不了他,祝族長也不是自願摔到沼澤裡九死一生的。”
賴雲煙說得面無表情,魏瑾泓嘴角卻悄無聲息翹起。
“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賴雲煙沒好氣地道。
魏瑾泓笑著把她抱入了懷,手心按著她受過傷的傷口,輕柔地撫弄著她的頭髮,他沉吟了一下,問道,“你知不知羅將軍心悅於你?”
賴雲煙沒吭聲。
魏瑾泓當她心知肚明,接著道,“他明天送瑾瑜過來。”
賴雲煙抬頭看他。
“到時會設酒宴招呼。”
賴雲煙眨了下眼。
“你要是身體不妥,就在屋內歇著罷。”
賴雲煙好笑,“所以你每次都要抱著我從羅將軍面前騎馬而過?”
魏瑾泓沒否認。
羅英豪暗中相助她多次,雖從沒有明說,但這是人情。
想必她心中清楚得很。
他也頂多容忍他們這樣的距離,再近,他就必加干涉了。
路途太遠,中間不知會出些什麼事讓他們距離更近,他只能防範於未然。
“要是他沒提起我,我不出,他要是提起,我會待客。”賴雲煙傾身吻了吻他溫熱的嘴,笑著道,“大人,羅將軍的兵馬可不比你我的差,我可不想讓羅將軍認為我寡恩薄義。”
喜歡她?這可是好事。
喜歡她的人不多,難得有一個,她可不想得罪。
“你是我的妻子。”魏瑾泓聲音暗啞。
“我還姓賴。”賴雲煙嘆然,雙手抱上他的脖子,嘆氣聲止於他的嘴間。
他們都清楚,他們再相濡以沫,肢體再如何纏綿交纏,她都不會再為他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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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
“羅將軍。”
“請。”
魏瑾泓迎了羅英豪進屋,羅英豪四下打探了幾眼,回頭與魏瑾泓拱手道,“失禮,打擾。”
“羅將軍客氣,請入坐。”魏瑾泓攬袖作禮,在羅英豪入座後坐在了他的對面。
“舍弟的事有禮羅將軍了。”丫環倒了酒退了下去,魏瑾泓舉起了杯。
羅英豪看了丫環兩眼,也拿來杯一飲而盡,道,“這是魏夫人的貼身丫環?”
“是。”春花在一旁小聲福了一禮。
“魏大人,”羅英豪微微一笑,“不知夫人的病好了沒有?”
“尚好,多謝將軍關心。”魏瑾泓的垂了下眼,嘴角笑意不變。
“這段時日我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