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活啊。
“兄長,那我先下去了。”魏瑾榮這時又道。
“不忙,”魏瑾泓淡道,“叫弟媳進來,一起喝一道茶你再忙去。”
“是。”魏瑾榮這便笑著站了起來,朝他們再行一揖,喜滋滋地出門叫媳婦去了。
“白氏……”賴雲煙這時向魏瑾泓靠近,低語。
這人如何?她並不熟悉,只有今年這白氏樂意與她接近了,她才與這個在族中以德才備受稱讚的榮夫人多有接觸。
以往是她不願意與魏家的這些夫人來往,魏家的這些夫人自也沒有幾個願意跟她來往的。
說來,魏家的這些媳婦裡,論起家世,比她好的不多,但論起個人的德貌,比她名聲好的多了去了,除去她的身份,讓她們這些都頗有些來歷的世家小姐真把她當回事的地方她還真沒有多少,她們中間也不乏心高氣傲的人,不樂意與她來往的有得是,以前白氏就是其中箇中翹楚。
“你自己看。”魏瑾泓也低聲回了一句。
白氏能不能一起帶著去,得她自己決定,他說好與壞,她也只頂多信一半。
這時本就候在門邊,一見魏瑾榮叫她的白氏跟著魏瑾榮進了大門,見到他們低頭交耳的親密樣子,眼睛不由疑惑地微眨了一下。
這對夫妻貌合神離?看起來真是不像。
等在案桌前坐下一道喝茶,也是第一次與這對夫妻一道這樣接觸的白氏與賴雲煙說說笑笑,見那位清雅的大伯在大嫂問他話時才淺言兩句,並多數對她都是點頭贊同,且伴有溫和的淡笑,遂在離開後,與她夫君不解道,“看起來不像不好啊?”
如果真是不同房那麼多年了,這樣你唱我和的默契是哪來的?
“看起來確是不像。”這點,魏瑾榮也是奇怪的。
長兄長嫂感情不佳這是確有其事的,兄長在外與他一同辦事,半月一月有之,大嫂是從不派人來問道一字半句的,更別論噓寒問暖了。
不像他的白氏,便是天氣熱了,也擔心他汗溼了襪穿著不舒爽。
“恁是奇怪。”白氏搖搖頭,當真是不解,“妾也不懂長嫂,她愛說笑,一天到晚對誰也沒有個冷臉,不像久病孤僻之人。”
“這一點,你還是別信她,”魏瑾榮聞言苦笑,“長嫂最擅偽笑,你看她面上笑開了花,心裡不定怎麼想你的。”
那長嫂,人面狐心,不是個可交心的人吶,表面上尊著敬著就好了。
“雖有不解,但這點妾多少懂一點,您儘管放心。”白氏翹了翹嘴角,眼睛含笑朝他看去。
她不是沒有戒心之人。
魏瑾榮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頭髮,看著她的眼睛瞬時便也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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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八,萬事皆宜。
這日,京中有數起婚嫁,這也是魏氏家族族長接替之日。
關於魏瑾泓接替族長,族內無任何異見,這是多數家族不常見的,而當日來觀禮的九大家的族長也悉數全到,諸候名相,也全悄然而至,便是當今聖上,也下了聖旨,賜了魏字金牌過來。
這種日子,賴雲煙作為女眷,她所要做的就是頭頂十斤珠冠,低著頭跟在頭頂墨冠的魏瑾泓與魏世朝身後一路跪拜,路上不能說一個字,便是走路時也不能讓珠簾發出太大的聲音,便是跪拜下地,也要悄然落地,不能讓身上的飾物發出刺耳的聲響出來。
一路直至中午,跪拜先祖,一一見過族中叔父長老,再從魏景仲手裡接過族令,再到族譜上寫上他們的名,落了他們的手印,這族長接替之事才算告了一個段落。
稍後接待客人就是族中男丁所為之事,賴雲煙要做的就是回府接受女眷的賀喜。
等賴雲煙回到轎上,前來送他母親的魏世朝在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