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司夫人解釋了一下今日不能去她府中賞花的事,司夫人也就回了。”
“如此。”魏世朝鬆了口氣,這時他們已走出了修青院,見父親一個人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面領著他們,也不往他們靠近,魏世朝走了幾步,又問他身邊的娘,“你見過司夫人的長女嗎?”
賴雲煙想了想,搖了下頭,“未見過。”
司周氏對她保護得很,從不帶出來見人,沒幾個官夫人見過她。
“這樣啊……”魏世朝聽了失望得很,過了一會有些扭捏地道,“孩兒曾碰巧見過她兩次。”
“哦,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長得可好?”賴雲煙訝異問道。
“長得有些像司夫人,脾氣甚好,教養也是一等一的好,看得出來,司大人與司夫人是花了相當大的心思教養她。”魏世朝很是肯定地說,嘴角還有一點點笑。
看著兒子眼睛裡的亮光,口氣中說及她的喜愛,賴雲煙伸手又去摸了下他的頭。
“娘……”魏世朝躲了一下,無奈地看著她,“孩兒長大了,你就別老動不動摸我的頭了。”
“呵,”賴雲煙啞然失笑,“知道了。”
真是長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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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家太老爺的這祭日雖說是平常祭日,但對賴家來說還是不算小日子,而能來給他來燒香的,除了男丁,就只有那年長,輩份大的老婦人了。
賴雲煙能來,也是因她是賴家的嫡長女,且當家人還是她的兄長。
而魏瑾泓帶著兒子跟她一道來,意義就不一樣了,賴家的族人對見到魏瑾泓還是很是欣悅的,畢竟這能說明兩家的關係還是堅如磐石,對魏瑾泓來說,這也無異於討好了賴家一族,而對賴雲煙來說,魏瑾泓跟著她來也給她長了臉,於魏家也好,於賴家也好,都是再次奠定了她在兩家的地位。
請來的法師一番吟唱作法,等法事完畢,紙錢燒盡,已是黃昏了。
他們走後,而這時離太老爺墳墓五里地外的山腳下,只有一處獨墳的墳墓處,一個枯瘦如柴的尼姑跪在其前,滿臉痛苦地捶打著胸,對天無聲地咆哮著。
黑幕這時完全襲捲了大地,天已全黑,也掩去了她那猙獰的臉和瘋狂的眼神。
那隱在暗中的探子嘴角冷冷一挑,弓身快步如飛,悄聲離開了藏身的樹林。
這廂魏瑾泓拒了賴震嚴前去賴府一敘的邀約,帶著魏世朝與賴雲煙回府。
賴雲煙坐在了後面的馬車上,沒與魏瑾泓與兒子一車,中途她的馬車停了下來,聽了賴三兒的報,就令他去賴府,再把事情與兄長一說。
雖說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但現在蕭家死盯著賴家呢,賴畫月還真是除不得,暫時只能讓她活著,找人盯著她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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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半月,司周氏又再上了兩次門,賴雲煙都是熱情周到接待,卻不提起要看司笑一眼。
司周氏又是放心又是提心吊膽,回去與司仁一說,司仁與妻子說道,“魏家小公子能看上我兒,魏夫人不一定能看得起,你與她見了多面,應能料出她的一些為人出來。”
這時他抱著,司周氏在他懷裡挪了個舒服的位置,想了半晌才搖頭道,“她為人處事確是滴水不漏,但三分真七分假,妾身這般的人,根本料不準她心中所思。”
“笑笑之事,你要如何定篤?我都隨你們。”她和女兒怎麼決定,司仁都無妨,料不準就料不準吧,順她自己的意就行,別的他來就好。
“依笑笑之意。”司周氏說到這苦笑道,“就是笑笑不喜,但我又不能得罪這魏夫人,生怕她開口提起此事,可她不提,我這心啊又吊著,當真不知如何是好。”
“順其自然吧。”司仁安撫地拍了拍她,“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