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前來的兩隊人馬,賴家的為首之人是賴三兒的親大哥賴大,任家的是任家江南的總大掌櫃,由他們帶了物件回程,賴雲煙也比較放心。
與此同時,賴雲煙也給岑南王夫婦備了一分禮。
那廂一月後,祝慧芳收到賴雲煙給他們的玉壁,靠著岑南王肩膀的她與他溫語道,“此壁就留著給我們百年之後作祭牌罷。”
岑南王聽了發笑,笑了好幾聲,撇頭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道,“依你。”
祝慧芳笑了笑,又低過頭去看了那塊嵌了鳳與凰的玉壁一眼,轉頭與岑南王道,“也就她有這個膽兒送我們鳳凰玉了。”
“你不是說她素來膽大?”
“嗯。”祝王妃頷了下首,見岑南王過來拉她的手把玩,她也就不再出聲,再次仔細端詳面前玉壁的鳳凰紋理。
那廂布縣,在賴,任兩家的人馬離去後,魏家的人馬在一月之後姍姍來遲,不過與賴,任兩家的人不同,他們不是來給魏大人運東西回去的,而是給魏大人送美妾來的。
來者之人是蕭府庶子之么女,這次的送妾之事倒確不是魏母之意了,而是六皇子送給過來魏瑾泓的。
此次送妾,無非是確定一下魏瑾泓的意思。
京中老皇帝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六皇子要是上位,想來魏瑾泓也能早回去兩年。
賴雲煙估計著依魏大人想回之意,定也是會好好待送來之人的,而他有了寵妾,她對可是有利得很,省得那些她背不起的流言碎語全砸到她頭上來。
而如賴雲煙所料,魏大人接受了蕭家之女,讓也蕭家之女給賴雲煙敬了茶,妾身之位就此定了下來。
魏府的人離開之時,魏瑾泓給了六皇子的人一些書冊,還有幾份策冊,另外還有一箱玉。
賴雲煙覺得魏瑾泓是下了血本了,而她從兄長舅父那得來的訊息,也知這世還是六皇子的狗屎運要比大太子的要強上一些——回京的樹王爺倒向了他這邊,幫著他在洪平帝那美言了好幾次。
樹王爺的話,朝中之人沒幾個人當回事,但賴雲煙焉能不知他的厲害,遂在上次就的信中就跟兄長言道了一些事,這次六皇子來的人走後,賴雲煙又另寫了一封急送了回去,希這次的京中大變,兄長能走對其路,做對其事,跟對其人。
這年十二月,洪平帝斃,新帝上位,年號元辰。
元辰帝登基後,賴雲煙以為魏瑾泓會著手回京,但在來年二月,他卻帶了他們一行離了岑南,去往漠北。
此去之前,他譴了幾個門客,讓他們攜他賞給他們的美侍先一步回京。
他身邊侍候之人,只留了蕭姓小妾,與兩位大齡婢女。
說來,蕭氏小妾在布縣時,從不怎麼出現在賴雲煙跟前,便是魏瑾泓欲要帶她走,她來叩見賴雲煙,也是一到門口就跪了下來。
弄得賴雲煙很是好笑,私下還與丫環道,“我可沒欺負她。”
說來是說笑之語,誰也不當真。
那邊蕭氏也沒當真。
當晚她請見魏瑾泓,被小廝請走後,與身邊婢女客氣道,“日後還望葉姐姐,簡姐姐多關照一二。”
她的四個隨待女婢,兩人不服水土病死,另兩人犯了事被譴送回了京中讓蕭家處置,現下她身邊無一可用之人,只得望這兩個他身邊派來的人稍留些情面給她。
族中大哥說,玉公子是那天上來的仙,便是來伺候他起居,也是她得來的天大福份,她先前乍一見他也是如是認為,只是待他把她身邊助力全部拔去,且還讓蕭家不識她委屈後,她才知曉,玉公子的身邊不是那麼好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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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海棠俯身,在他們夫人的耳朵輕輕地道,“大夫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