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世朝一愣,接而又道,“今日去?”
“要是想,就今日去,晚上在那歇一晚也無妨,我讓春暉跟你去。”魏瑾泓淡道。
春暉是她都要信幾分的人,他去,少了賴家的猜忌。
“爹。”魏世朝是真有些發傻了。
“去吧,不過切莫擾了表兄睡覺。”魏瑾泓摸了摸他細軟的頭髮,有點明白那女人為什麼總愛摸小兒的頭了。
很軟,也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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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還是不去?”魏世朝問他娘。
這段時日習慣性伸手揉額的賴雲煙又揉了一下額頭,之後挺為語重心長地與兒子道,“你爹這樣……”
魏世朝看她。
“殺傷力頗強啊。”
看著一臉感慨的孃親,又見她一臉嘻笑,沒個認真樣,他也有些頭疼地揉了下額,道,“娘,說正經的。”
“正經的啊,”賴雲煙伸手給他理了理被揉亂的頭髮,笑道,“你就去吧,你回來這麼長時日,也好久未跟煦陽一道玩了,難得你爹應允了,不去白不去。”
“可……”魏世朝看向在暖亭中睡覺的人。
“凍不死他,你就放心好了。”
魏世朝掉過頭看著說著刻薄話的孃親,搖搖頭起身道,“那孩兒去了,你實在要是煩了爹,趕了他走就是。”
他爹再不講究面子,也是要走的。
這幾日,他爹格外聽孃的話得很,除了來的時候不如她願,讓他走他還是會走的。
就是走了又會來就是。
著實煩人得緊。
魏世朝輕嘆著氣走了,但賴雲煙能從他的嘆氣聲中感覺出幾絲好笑,她嘴角也輕揚起了一抹笑起來。
人是笑的,但心中還是嘆了口氣。
再聰慧懂事的孩子,也還是不希望父母不和的吧。
魏瑾泓從暖閣中睡了一覺起來感覺有些舒適,雖這暖閣佈下是她免得他睡在涼亭中凍死了讓她沾了晦氣。
但實則想來,也是她一手佈下的,這是好事。
他起身穿靴下地,伸手拔開厚帷,出了暖帳,往屋子內走去。
屋內燒了炭盆,她用的是松花木,天然帶著不濃不重的木香,氣味好聞還能清腦醒神,他抽了下鼻子聞了兩下,轉頭往茶桌看去。
見上面有茶,他就自行踱步過去,從炭爐上舀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臥在榻上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大公子,你醒了?”那內屋的門邊,她的丫環秋虹朝他施了禮。
“嗯。”
“可要吃的?”
魏瑾泓當下就點了頭,這下正眼朝她瞧去了,“有何吃的?”
“小姐也是快要醒了,”那丫環掩嘴笑了一下,朝他福禮道,“小菜六七碟,您要是能多食些,就要備上八九碟。”
“可行。”魏瑾泓直接點頭道。
“小姐說今日偏冷,還要燙壺燒刀子,您可要喝上一點?”
“不必多備了。”他晚間還有些事,等會跟她舀上一杯喝即可。
“是,那奴婢退下了。”
丫環出了門去,魏瑾泓摸了下肚子,就又下地去了她的零食櫃,從裡面摸出一包薑糖,開啟從中舀了幾片,又從櫃子深處把藏得最深的那包用珍貴藥草薰成的肉乾舀了出來塞到了袖中,打算晚上過夜用。
她吃的東西來源廣泛,他也不能讓手下花那麼多精力去找,以前只能看著小兒吃,現下什麼都不管了,能舀一點是一點。
至於她怎麼想,隨她去。
大不了,待她再尋了地方藏,他再花點心思去找就是。
但不能藏在內屋,那處有些不妥。
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