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都守在了修青院。
賴雲煙醒後,魏府庫房裡那從裡側搬到外側的白帛又悄悄地搬回了原位,此事府中除了魏母與大管事知曉,另兩個知情的人就只有春暉和魏瑾泓了。
送走任金寶與賴震嚴兩家人後,當夜,魏瑾泓守了賴雲煙一夜。
清晨待她睜開眼,眼睛在房內找她的丫環時,魏瑾泓閉了閉眼,乾啞著喉嚨道,“當年,是真不知你有那麼難。”
“嗯?”賴雲煙沒找到丫環,聞聲困惑看他一眼,便又調頭往屋外喊,“冬雨?”
“是。”守在門邊的冬雨忙應。
“水。”賴雲煙這心總算安了下去,她都快渴死了。
等喝下冬雨端來的水,解了渴的賴雲煙才朝魏瑾泓看去,道,“您剛要說何話?”
魏瑾泓輕搖了下頭,嘴邊是常掛著的溫和笑意,“無事,我現下欲去宮中,有事你叫僕人來喚我。”
“去罷,這兩日勞煩您了。”被他照顧了兩日,賴雲煙現下也很是客氣。
等他走後,累倦的賴雲煙朝冬雨輕道,“我怎覺得我這身子不聽我的話了。”
“您的意思是?”冬雨跪在了她的身前。
賴雲煙仔細想了一道,從大夫到煎藥,都是用的她的人……
其中哪出問題了?
“我要回孃家一趟。”只有回了孃家,她才能弄明白,到底是她這身體的問題,還是這府裡哪裡出了問題。
還是說,有了世朝,魏大人最終還是覺得弄死她最為妥當。
“是。”
“先不用備東西,讓我來跟大公子說,也別跟世朝漏了口風。”
“奴婢知曉了。”
“我帶秋虹回。”得留下冬雨,探知這府裡的事情。
要不是她身體的問題,她這次得弄清楚了,這次到底是何方神聖要她的命。
“是。”冬雨應了一聲,突然鼻酸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她才緩平了心中情緒,與賴雲煙道,“小姐,帶著小公子回吧。”
要是真有那暗中害小姐,小公子可怎辦?
“世朝?”賴雲煙輕撥出了一口氣,思量了半會,才道,“帶著罷,帶著罷。”
明知不妥,但也還是要帶著,要不然不放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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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孃家?”
“是。”
“這時?”
“是。”
“為何?”
賴雲煙抬眼,看著眼前那俊雅內斂的男人,“我三次癔症都是因呼吸不通起的昏迷,大人不會當是我真病了罷?”
“你懷疑有人在給你下毒。”魏瑾泓嘴角的笑慢慢地冷了下來。
賴雲煙不語。
“懷疑我?還是懷疑孃親?”他淡然道。
賴雲煙依舊不語,垂首看著自己的膝蓋處。
懷疑誰都沒區別,她所能確定的是,上世她沒讓自己死在這府裡,這世也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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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罷,我送你回。”
“世朝可能讓我一起帶去?”賴雲煙的語氣是溫和的。
魏瑾泓久久無語,他沒有看賴雲煙,頭一轉,直接看向了窗外。
良久,他道,“要住多久?”
她不退,那他再退。
“一個月。”賴雲煙說到這苦笑了起來,“就一個月罷。”
她不能要得太多了。
“太長。”
賴雲煙頓了頓,轉頭看向他,道,“跟外面說就說我的病適宜在孃家養,就不會有太多的閒言碎語。”
“你既然想到了,就依你的意思。”魏瑾泓徑直起身往外走去。
十年了,十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