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子,內心祈禱那兩老妖孽可別有什麼花樣。
她這一祈禱,沒出幾天,魏瑾泓就來跟她說,明天王爺請他們一家去吃飯。
“禮我已讓蒼松備妥,你就無須費心了。”魏瑾泓如是說。
懷中小兒正抱著,看不到她的表情,賴雲煙就怪鬱悶地看了魏瑾泓一眼。
“何事?”魏瑾泓頓了一下,猶豫地道。
“我噪門大,怕是不好去。”一去,樹王妃昏給他們看,到時他們夫婦玩得開心,她這心裡敞亮的人就哭笑不得了。
“不想去?”魏瑾泓明白了,還是有點怪地看了賴雲煙一眼。
她跟誰都能打交道,樹王妃又是王妃,他還以為她想見。
這對夫婦輕易不見人,手上又是有些權力的,憑她的手段定會與人交好,日後回了京,不是對她有好處?
賴雲煙斷續與他也是相處很久的人了,自然明白他那一眼的意思,但她根本無意多說,只搖頭道,“不去。”
“嗯,我稍會請去跟王爺說。”魏瑾泓沉吟了一下,淡道。
他去請一下罪,想來那位王爺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替我請一下罪,就說我身體不適,不能出門。”賴雲煙覺得她病的時間完全可以再長點。
“娘……”她懷裡的魏世朝這時抬起了頭,困惑地朝賴雲煙看去。
賴雲煙頓時啞然,想了一下才對魏世朝溫和地道,“那位王妃是個怕生的人,娘怕去見她嚇著了她,就說自己身體不好,不去了,事實上孃的身體還是好的。”
她平時在小兒面前很是能說,便是天上的一朵雲,她也編不同的好幾個故事說給他聽,但說到這種大人之間的事,這還是頭一次,賴雲煙說完覺得有一些不妥。
孩子已漸知人事,下次與魏瑾泓的說話,還是要全然避著他才好。
這時她放了他下地,叫了冬雨進來帶他出去。
魏瑾泓抬眼看她,微有不解,“真不去?”
他又再問,賴雲煙心中頓生謹防,她知道魏瑾泓盯她的人馬盯得甚是嚴密,黃閣老的事這世他依舊查得很深……
不過她面上還是一如往常,“不去。”
“你以前見過他們?”
他又換了種方式問,賴雲煙微皺了眉,有些不解問他,“我什麼時候見過了他們?”
“你不是怕嚇著王妃了。”魏瑾泓淡淡地道。
“京中誰人不知?”賴雲煙奇怪地看他,“上世他們都易被人嚇著,因這他們一生都很少見過幾次外人,難不成這世改了性子要見人了?”
“改了,那我就去。”她接著又淡道,一臉無所謂。
“無須,我會與王爺說。”魏瑾泓垂了眼皮,淡道。
見她話比平時說得多了幾句,他決定還是再查查這個王爺的好。
兩世裡,要說讓他最懂的事,那就是人不可貌相,人心隔肚樹隔皮,嘴上說是瞭解,但沒有誰能真正瞭解誰。
只要有疑,查下去最要緊。
“多謝。”賴雲煙淡道。
魏瑾泓要是帶著目的去,樹王爺那肯定是有所防範。
這樣也好,省得還要搭上她。
再說樹王爺要是還想回敬魏瑾泓,到時她看戲都會恨自己少生雙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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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魏瑾泓派在前方的侍衛過來說發現了一處人間仙境,這時天氣已有所暖和,魏瑾泓與賴雲煙說過後,就提前起程了。
走那天,樹王爺那邊派人送來了些東西,賴雲煙可不敢佔他們便宜,忙再備了一份稍重一點的還了回去。
直到離開都沒再生波瀾,等離了藏溫縣百里,她正想鬆口氣,去聽下人來報,他們要經過的前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