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的孩子,魏瑾泓目光柔和地看向了她的肚子。
見他又看,賴雲煙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一直未說出口的話,“如果是女娃怎辦?”
她不覺得她還有勇氣與他再試一次。
她的話也讓魏瑾泓僵住,好一會他才撇過頭,端起冷掉的茶一口喝了。
“到時再說。”他垂眼說道。
賴雲煙從他擱在她身上的小盤中又捻了顆梅子,含到嘴裡止了剛湧上來的噁心,好一會才把噁心強嚥了下去。
“茶。”這時她道。
魏瑾泓起身,去了外間,把擱在爐火邊上溫著的清湯和溫水都拿了過來,先喂她喝了點溫水,又倒了點清湯,喂她喝了。
賴雲煙重躺下後,與他道,“你真以為這樣養得親孩子?”
“先試試。”魏瑾泓想來他這找人議出來的法子也沒什麼大問題,國師也說孩子是他的有緣之人,算來是他的天命,只要他護之,父子定能齊心一世。
“好了,您今天試完了,讓我歇會罷。”賴雲煙只能怨自己沒有飛毛腿,大冬天的她又怕冷,不能他一來她就跑掉躲起。
“嗯,你歇著。”魏瑾泓點頭,待出了門,見蒼松翠柏皆站在那等著他後,他也暗中輕撥出了一口氣。
她這幾日較以往還是溫和多了,不像之前凡是手上能握上的,必會向他砸來,精力好得根本不像吐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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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七月,賴雲煙把孩子生下來就昏了過去,再醒來時,魏瑾泓抱著孩子坐在她身邊。
他眼睛盯著孩子沒移開,嘴邊裂開了奇怪的弧度,讓賴雲煙直覺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個傻瓜。
待魏瑾泓轉眼看向她,嘴角慢慢撫平,成了平時的模樣,全身還疼得厲害的賴雲煙有氣無力地咬著牙道,“我就該在你們魏府生,生之前一定要把你孃的脖子咬斷。”
這樣才不枉她這等與魏家有仇的人為魏家生了個孩子出來,一命換一命。
她愛耍嘴皮子也不是一日兩日,魏瑾泓早已習慣充耳不聞,他與她曾夫妻生活多年,也只有到這一兩年,他才學會對她的有些話忽略不聽。
“你看看孩子。”魏瑾泓沒忍住,把孩子抱到了她的跟前。
賴雲煙瞪著她生的孩子半會,瞪了半會嫌看不清楚,又眯著眼睛看了半會,抬頭問他道,“怎樣?”
“長得像誰?”魏瑾泓誘哄。
賴雲煙閉嘴不語。
這時丫環們都已進來,見她不語,都不敢說小公子長得有點像大公子。
“像我。”她不語,魏瑾泓自答,又不禁微笑著問著懷中孩子,“你說是不是,我兒?”
“他傻了?”賴雲煙轉臉問她的丫環道。
離她最近的冬雨哪敢答話,拼命把頭低得低低的。
“把孩子給我。”她生的,不能光讓魏瑾泓佔便宜。
當她把孩子抱到手中後,賴雲煙看了緊緊閉著眼睛的孩子半會,總算發現他嘴唇的形狀是長得跟她相同的,她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是她生的。
“陪娘睡一會。”賴雲煙把孩子放在了自己的身邊,把頭半埋在了他柔軟的抱被裡,掩飾住了自己的鼻酸。
上世有一段時日,她發了瘋的想要孩子,但終其一生,她還是沒有自己的孩子。
這世真有了,簡直就像跟做了場夢一樣。
她用手又去碰了碰他柔軟溫暖的臉,看了他好一會,才閉上了眼。
“先用點東西再睡罷。”魏瑾泓站在床邊靜靜地看了他們一會,在她閉上眼睛睡在孩兒身邊後開了口。
說罷,床上的人沒有聲響,他就又重坐回到了床邊,和衣躺在了外面。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