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父母的主院,魏瑾泓見她臉上溢滿了嬌笑,他多看了她兩眼,這才轉過了臉,嘴角也揚起了淺笑。
前世,眾友都道他是真君子,從未見他變過臉色,可惜他們從不知他私下對著賴雲煙的臉是如何的暴躁狂怒。
而她,自從那一晚歇斯底里的哭泣後,她也學會了臉上掛滿笑容。
魏瑾泓曾想,大概就是在她決定不再在他面前哭的那天,他就失去她了。
後來強留她在魏府的那幾年,不過就是把他們之間那點曾經的恩愛全部消磨殆盡。
“大公子,大少夫人。”這時,魏母的丫環春鵑朝他們福了禮,笑道,“夫人正等著你們呢。”
說罷,就打起了簾子。
“可是我來晚了?”賴雲煙跟著魏瑾泓進了門,在門邊停了一步,嬌俏地跺了下腳,“唉,都是我不好。”
“誰說我兒不好了?”魏母的笑聲傳了過來,“快快進來罷。”
賴雲煙笑著去看魏瑾泓,見他提步,她這才跟著抬腳。
隨著他進了魏母的小廳屋,賴雲煙遠遠地就朝她福禮,嬌羞道,“孩兒來晚了,還望娘恕罪。”
“正好,正好,哪來晚了。”魏母笑著朝她伸手,“快快過來。”
賴雲煙走了過去,讓她握上了她的手。
“你爹出門有事去了,瑾瑜也會友去了,今晚就咱們娘仨用膳了。”魏母笑著朝魏瑾泓道。“是。”魏瑾泓朝母親拱手,掀袍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坐罷。”魏母拍了拍賴雲煙的手,朝她慈地道。
“多謝娘。”賴雲煙朝她再一福身,又朝魏瑾泓面前一福,這才坐上了凳子,對上了魏母滿意帶笑的眼睛。
上世,她覺得與魏瑾泓親密,在自家人面前可以少些禮節,往往她在對魏母多禮時,對魏瑾泓就少了些禮。
她自詡這是把魏瑾泓放在了心間,不想跟他隔著距離,可看在別人眼裡,不過是她持寵而驕,看在魏母眼裡,是她不守規矩。
人啊,真是不吃虧就長不了智慧,賴雲煙在魏府過了那幾年,出去後,她就從不再自以為是了。
這世道自有它的規則,逆道而為的話,就算現下不顯,以後也有得是苦頭吃。
“擺膳罷。”魏母朝身邊的凌婆婆淡淡地吩咐了一聲,才轉臉對魏瑾泓笑道,“娘還當你與你爹一道去了,所以也沒讓下人做你順口的菜,今個兒你就將就著點吃罷。”
說罷,轉頭對賴雲煙接而笑道,“還是瑾泓貼心你。”
要換以前,要是有這麼一出,賴雲煙還當魏瑾泓是真喜歡她呢,與公爹一道出門辦重要事都不願去了,還來陪她,肯定會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現下她對著魏母笑著搖頭道,“也不是,是夫君說您操勞我們的婚事辛勞了,便想陪您用頓清靜的飯。”
言罷,她就低下了頭,嘴邊依舊含著那羞笑。
想來,她這等話,魏瑾泓是不好駁的,而這話,魏母愛聽得很。
果然,魏母一聽,就朝魏瑾泓歡喜地道,“你這哪來的禮,怎地跟娘還這般見外。”
“娘,喝杯茶罷。”
“好,好,好。”
魏母連應了三聲好,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歡喜勁。
賴雲煙好笑地牽了牽嘴角,未再出聲。
等安靜地用完膳,賴雲煙抿了一口丫環遞上來的茶,就朝魏母突然說,“娘,我剛想起,屋中還有一些什物未囑丫環收拾好,孩兒怕是要先行一步回去。”
“這……”
賴雲煙起身朝她與魏瑾泓施了一禮,笑道,“容兒媳先行告退。”
說罷,笑著看向魏母,魏母笑著搖頭,朝她揮了下手,“去罷。”
賴雲煙成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