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個當兒媳的身上有傷還不忘給她請安,可她請了賴雲煙還得見,還得派人送她回去,而這種當口她哪有這閒暇成全司笑的這番所謂孝心。
而魏家那些會給族人送水送花的小小姐,就算三歲小孩摔在泥地了打一滾出來也不哭不鬧,這些經過歷劫之後的女眷誰也沒有一張要哭不哭的臉,就她媳婦成天嬌嬌弱弱地來給她請安,賴雲煙一看她那樣,讓馬氏管著她,直接讓冬雨去告訴她少造事,便無事。
司笑那嬌嬌弱弱的樣好看是好看,但這一行人都是內眷,看在內眷眼裡,少不得背地裡被人說。
饒是如此,沒人敢當著賴雲煙的面說司笑的不是,但司笑還是在魏家內眷受了辱,在前行路中,魏家有內婦與司笑起了口角,有潑辣的內婦言道司笑想賣騷就到大公子面前賣去,少到她們跟前要哭不哭,跟她們欺負了她一樣。
“因什麼事起的什麼口角?”賴雲煙坐在走在最前的轎子裡聽了馬氏的報,挺興味盎然地略揚了一下眉。
“乾糧有些澀口,侄媳有些吃不下,那春家媳婦在旁說了兩句,因此便吵了起來。”
賴雲煙一聽,頓時少了興致,淡語道,“大家都吃,她也是吃得的。”
全部內眷裡,也就她這個族長夫人獨一人吃得精巧些。
再過得兩天,馬氏又來了前面,報司笑已經不入口他們的吃食了。
賴雲煙一聽,頓時便微笑了一下,朝馬氏溫和地說,“不吃就不吃罷。”
即便是餓死了,她不信她那兒子有那個臉來找她算帳。
這一路,賴雲煙除了要帶先行隊伍清除路障和帶領內眷前行,也算是看了司笑一路的戲,她這兒媳絕食了兩天,可能捨不得死,就又用起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