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毛筆去拿了信。
拆了信展開,餘光看到見妻子往他手中不斷地瞄,他抬眼看她一眼,見她朝他笑,他搖了搖頭,這才看起信來。
“出什麼事了,魏大人?”賴雲煙慢吞吞地縫了一針,笑著問,直覺自己就是個操心命,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要問。
魏瑾泓沒答話,賴雲煙也無心擺弄手中繡框了,擱到一邊就探頭往正位瞅去。
魏瑾泓見她探過頭來,展信手沒動臉色也沒動,“瑾榮來信說,皇上被叛軍中人刺殺成了重傷。”
“刺殺成了重傷?”賴雲煙聽得有點愣,“皇上什麼時候有這麼容易被刺殺了?”
要是這麼容易被刺,她早暗地讓人殺他個好幾遍了。
“說是叛軍首領親自前來談臣服之事,宴席上動手。”魏瑾泓淡淡地道,把看過一頁信張擱了桌面。
賴雲煙拿去一看,信寫得甚是詳細,但大體跟魏瑾泓所說差不多,她不禁感嘆,“這石坤是還沒翻臉就不認人啊,皇上也信他真是來談臣服之事,這麼輕易見他?”
這千險萬難而來叛軍有那麼容易臣服嗎?
“石坤是首領,但應是傀儡。”魏瑾泓把看過另一張擱了桌面,想來叛軍首領出面,投誠之事也是有一半,這事也不容不見。
賴雲煙隨手撿來看,一看連連搖頭,“他們軍師是誰?一早就知布這麼大局,皇上這虧吃得不冤。”
信報中叛軍首領石坤智勇雙全,這名聲早就反民中傳遍了,這次前去刺殺皇帝落了個死無全屍,賴雲煙就不信他是心甘情願去。
“現叛軍接任石坤是誰?”匆匆看過手中一頁,賴雲煙忙問。
“石坤義弟,聖師侄子江裕。”
“這下真是……”賴雲煙微攏了一下眉心。
魏瑾泓把看過信張給她,臉色不變接著看下面。
信很長,一共二十頁有餘,等全看完,魏瑾泓臉色沒什麼變化,倒是早間臉色甚好賴雲煙眉頭有點微皺。
“江裕應不是江鎮遠親侄,”魏瑾泓掀了茶蓋,熱茶頓時便空中瀰漫起了一陣白霧,他拿起吹了茶麵兩口放至她面前,與她淡道,“江氏一族誰人也查不到,你兄長與我都是查過,無人能知他們行蹤,現下這個江裕,是不是江家人還不一定,之前也沒聽人說過他是江大人侄子,我會信中讓世宇去查查他底細。”
“若是江裕欺世,想來也是作了對策。”喝了兩口熱茶,賴雲煙臉色也緩和了過來,嘴邊也有了點笑,“豈容他人揭穿?”
江大人旗子那麼好扛,他們這招好棋一落下,豈會讓人坡壞。
“把這事告知子伯候罷,想來是真是假,也用不了太久就有個分明。”賴雲煙笑笑道,這件事她倒是不甚意,剛剛看過信心中就有了盤算,讓她意是信件後面那樁事,司笑懷孕了。
“世朝之事,你意欲如何?”賴雲煙坦然說了她意之事,按世朝現魏家身份,很多事他都不好辦。
“你意思?”魏瑾泓看向她,說罷頓了一頓,道,“你意思便是我意思。”
“這對魏家來說是喜事,嬌嬌做人向來穩重周全,應是會照顧她,只是世朝那,你還是讓瑾榮私下多帶帶他,讓他做後方供給草糧之事,為此,你跟瑾榮說,就說我們很喜歡大雙跟小雙這兩兄弟,如他們夫妻太忙,可送他們過來陪我們幾日。”賴雲煙淡淡地說。
魏瑾榮後方讓出一個位置給世朝,他們便為他兩個兒子至少謀兩個主事人位置出來。
“你不想讓世朝先立戰功?”魏瑾泓靜靜看向她。
賴雲煙有些無奈,“我們不了,哪有那麼多人去救他?功沒立成人死了,有什麼用。”
“許是以後會好。”再萬般失望,他還是他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