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道,“易高景會制那種藥水,能保五年不爛,您說呢?”
賴震嚴已經能開口說話,聽她說了抬眼看這永遠都驚世駭俗之舉的妹妹。
她總是與別家的妹妹不同,所以一直都讓他放不下,從到西地後,她就不需要他的支援了,反過來是他需要她的幫忙。
不管世情如何變化,她還是那個心目中會聽他的話,還說我也要保護你的妹妹。
“五年?”他喘了口氣,問她。
“五年,再五年,直到你和嫂子能在一起,到時就要煦暉他們操心了。”賴雲煙說著看向小侄兒,摸著他的頭顱笑。
姑姑說的話,賴煦暉乍一聽不是很明白,想了想之後才知道姑姑所說的是到時讓爹和娘一起合葬。
他一想明白就去她,見姑姑朝他笑,賴煦暉頗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小聲道,“侄兒知道了。”
“這樣嫂子也高興,是不是?”賴雲煙問賴震嚴。
賴震嚴想及那為他付出一生的妻子,點了頭之後讓小兒靠過來,他拍了拍小兒的肩,與妹妹道,“好,就讓你嫂嫂多等我幾年,到時讓陽兒和暉兒把我們葬在一起。”
他說得極其平靜,但賴雲煙與賴煦陽還是淚溼了眼,各自撇過頭,暗暗擦了眼角的淚。
**
賴煦陽要帶隊離開,這一次他還要帶一些賴家人出去送給皇帝,他要驅逐一些不被他所用的賴家人。
能來西地的人個個皆不凡,這些賴家人都有意識到他們要被賴震嚴父子拋棄,其中包括賴十孃的家人。
在他們整裝要走之際,十娘子拿了劍衝過五六個人,舉劍放在脖子上,衝著來送行的賴雲煙厲聲道,“你敢!”
賴雲煙看都沒看她一眼,抽過腰間的劍別在賴煦陽的腰上,扣好暗釦,又蹲下地給他檢查了一下皮靴,見沒問題起身與他道,“天冷,走路注意些,別讓水進了鞋子。”
他們母親沒了,她便會替她照顧他們。
“煙姐姐!”十娘喊不到她的回頭,厲喝中已經帶有哭腔。
這次賴雲煙回了頭,不過不是看她,而是看向那些要送走的賴家人,她慢步踱向他們,眼帶著笑意一一看過他們,最終她停下,淡淡地說,“你們把糧放到皇上那時,就應該想到這一天了吧。”
她斂了笑,臉也變得冷漠了起來,“不走也行,只要做到一樣就好……”
被趕到廣場的賴家人面面相覷,然後都看向賴雲煙。
賴雲煙抽出任小銅手中的劍,寒劍在冰冷的空氣中發出了更為冷酷的光,賴雲煙舉著它,放到了賴家那個先前欲圖向魏瑾泓行跪要挾她的賴家人肩膀上,朝賴家人示範,“抽把劍,擱在這上面……”
她冷靜地說著,而那賴家人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這時反抗已經來不及,已經有任家死士一人一邊扣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用力一劃……”賴雲煙把擱在他脖子上的劍凌厲地往前一抽,把那人的頭快且準地劈了下來。
熱血在空氣中噴,冰冷的空氣裡,那人發著淡淡霧氣的頭顱滾在了地上。
血噴出的那刻很熱,但轉眼間就冷了,鮮豔的殘血已黑。
“這樣你們就可以像他一樣留下了。”賴雲煙掃了眼劍上冷去的血,嘴角一翹,再次看向賴家人,“現在你們可以再想想,是走還是留。”
無人說話。
那被開出來造船的大廣場上,無一人說話。
“自己決定。”賴雲煙有禮地一點頭,把劍遞給任小銅。
任小銅恭敬地接過,把劍上殘血在那屍體的衣物上擦淨,神態自然地把劍擦回了劍鞘。
“時辰不走了,走罷。”賴雲煙走到賴煦陽身邊,整了整他的披風,這時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