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這膽子就更大了,連姑爺的行蹤都敢打聽。
笑話她的話她沒放在心上,只管自己要打聽的,她臉上討好的笑絲毫沒變,“姑爺,哪兒是奴婢會說話,是奴婢們生怕沒侍候好您和娘子,做不好事。”
今兒有人家要上門,得打聽好姑爺的去向,娘子要是被欺負了,也好搬救兵!三姐才不管招不招人笑話,到時候知道怎麼找人才是最要緊的。
“是嗎?”常伯樊笑了,“昨兒你們娘子沒喝上熱水?”
南和一激靈,趕緊道:“爺,我中午是連茶水帶午膳一併送過去的,壺裡泡的是仙峰嶺採的早春茶,跟您桌上的那份一模一樣。”
常伯樊沒看他,嘴角含笑,與胡三姐溫和道:“往後出門了要帶什麼只管帶,一輛馬車不夠就添一輛,缺了哪樣只管叫府裡的人吩咐,府裡的人要是不聽,你來找我。”
三姐哪想聽到了這話,眉開笑眼道:“是,姑爺,奴婢知道了。”
“我今兒要出遠門,晚上才回,有什麼事叫大管事,大管事管不了的,你去鹽坊請洪掌櫃,叫洪掌櫃叫珉二爺過來幫忙。”說到這,常伯樊看向了南和,道:“等會出門你去珉二爺家報個信,讓二爺今兒就呆在城裡坐鎮,等晚上我回來,讓他過來府裡一趟,我有話要跟他說。”
“是,小的知道了。”南和朝身邊那一點兒也不怕事,還敢笑嘻嘻的丫鬟看了一眼。
還以為是個魯莽的,結果還是個有心思的,真真人不可貌相。
常伯樊洗漱好欲要束髮,南和見他沒有進去的意思,小聲問了一句:“爺今兒不進去了?”
不讓夫人幫著束了?
常伯樊剛纏著他的夫人要了一通,把人氣著了,這下她應是睡下了,再去把人吵醒,他今晚怕是真上不了那個床了,他心忖著,臉上卻是神色不變,淡道:“夫人辛苦,讓她多睡片刻,我就不去打擾她了。”
當真是體貼,南和心想這樣的爺哪兒去找?也不知道夫人怎麼想的,回來晚了就不準人進屋,也不知道給的是哪門子的下馬威。
偏生的,他們爺還吃這一套,南和心裡嘖嘖稱奇,這都多少年了,他們爺對蘇家生的小娘子還是一片痴心不改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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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苑娘這天足足睡到辰時初才起,起來用過膳不久,就聽那浚老爺家的夫人已經上門來了。
正好要去客堂吩咐今天的事,蘇苑娘起身過去,沒多久就到了客堂。
那浚老爺的夫人,蘇苑娘要叫一聲嬸孃,昨晚要投井的,就是她的婆婆了。
“是當家媳婦罷?”那嬸孃神色有些怯懦,一見到蘇苑娘,笑容很是勉強。
蘇苑娘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一眼就看到了一張一臉死白的臉,這位嬸子臉上沫了一臉的粉,眉毛不知是不是施多了力,就跟兩條黑色的毛毛蟲一樣掛在臉上最上面。
“是,蘇苑娘見過嬸孃,嬸孃好。
”蘇苑娘膝蓋略略往下頓了頓,朝她道了一聲好,看了她一眼就別過了頭。
濃粉沒有掩住這位嬸孃半邊臉上的那四根紫黑的手指印。
她被人打了。
“嬸孃,您坐。”
“欸,欸。”這位嬸孃侷促地坐下。
“您找我有事?”
常河浚之妻孃家姓孟,孟氏見通身矜貴的小媳婦朝她這邊看來,看的只是自己的手,並沒有抬臉,不知為何,她心裡一陣鈍痛,她真想哭。
這才是人,人過的日子。
“是這樣的,不知昨晚有沒有人跟你說,我們家裡老太太的事……”孟氏忍住心中湧現出來的悲苦,強顏歡笑道。
“說了。”
這當家媳婦搭話了,孟氏接道:“我們家老太太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