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親暱疼愛:“好,讓你陪,誰敢說你沒良心,老身第一個說他!”
“老祖宗……”蘇伶惠不依地叫了一聲,又是與老太太好一陣撒嬌。這倒讓她佔了這來客的風頭,末了她還坐在了老太太的身邊,蘇苑娘則坐在了回來的梁嬤嬤搬到主位太師椅側邊與左下首文玉蘋中間的凳子上。
梁嬤嬤取來了一對翡翠鐲子,老太太讓她開啟,親自戴到了蘇苑娘手上,引來了這屋裡數道打量的眼神,待看過也不是多稀罕的物什後,屋子裡滿是誇耀這鐲子好的聲音。
鐲子就蘇苑娘來說已很是不錯了,常伯樊手上有首飾鋪子,跟她說過這種成色的鐲子一對也要上千兩,她是護國公府的遠親,父親也早遊離放逐在外,老太太能給她這一對鐲子,已是賞臉。
不過她早看也這屋子裡的小娘子身上佩戴之物皆非凡,就是據說最不討人喜歡的秦玉娘姐姐那腰間佩掛的玉佩所值也不遜於她這對玉鐲,那些帶著幾分頑笑甚至乃譏嘲的笑就蘇苑娘看來也不是費思量的事情。
她去蘇家本家之時,經嫂嫂之手穿扮得甚是樸素,來護國公府也不能換了個模樣,是以今兒蘇苑娘只是換了身衣裳,妝扮還是昨日的模樣,在這花團錦簇富貴環繞的眾女眷當中,她是顯得略寒酸了些。
那蘇伶惠的調笑之意在其中更是明顯,她挨著老太太坐著,一湊頭就湊到了蘇苑孃的手上打量了兩眼,隨即就收回眼拉嘴極為含蓄地笑了兩聲,紅著臉老太太的道:“伶惠這樣的有三對呢,也不知比不比得上姐姐手上的。”
說罷,她害羞地低下頭。
老太太以前不知她手上有三對,但這小丫頭年初一進門來,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老太太賞過一對翡翠鐲子給這小丫頭,那對成色自然要比這好上許多。見這丫頭把這話都說了出來,老太太是知道這丫頭要明著來跟這新來的一較高下了。
這事若不親自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老太太隨著她去鬧,她就是把這新來的臉皮子撕破了老太太自認看在她家的那點薄面上還會偏著她那邊一點,但就在她老太太的眼皮子下方,這不識好歹的丫頭居然拿她老太太作筏子去下這新來的丫頭的臉,老太太這心吶,一下就冷了。
這伶惠小姑娘,是有個好哥哥,可她哥哥再好,也沒強過那護國公爺,只要護國公沒死,這府裡她若是任人想利用就利用,那她也就不用當這護國公那活到了今天的原配夫人了。
老太太扯住臉皮就是一笑,坐直了身子後雙手把住這小姑娘的肩,皮笑肉不笑
道:“有三對啊,老身打頭一次知道呢,既然有這麼多,下次帶來給你的姐妹們看看,也好讓她們開開眼。”
那蘇伶惠在家中跟她兄長親近,知道她兄長最惡有人拿他跟那隻蘇讖的族人作比,她兄長不喜蘇讖,她自是不喜蘇苑娘,這一見面她就要踩人一頭回頭說給兄長討賞去。她自認在老太太面前她是極有面子的人,想著老太太哪怕不明著幫她,替她搭個話還是會的,未料老太太卻不曾如她想的那般,反倒變了個臉,瞬間兇了一些,蘇伶惠頓時就傻了,對著老太太就是一頓巴巴結結:“我……我……”
她眼圈剎時轉紅。
老太太最恨這種挑完事不成就裝哭裝可憐的玩意兒。她吃過這種賤蹄子不少虧,眼看這蘇伶惠下一步就是要哭,老太太掩不住心中的厭惡生怕髒了自己的手,連忙把人推開,朝梁嬤嬤站的那邊看去,淡聲道:“看樣子你們伶惠姑娘身子還不大好,我就不留了,帶回去歇息罷,叫大夫過去把下脈,好生瞧著,別小病不注意弄成了大病。”
她對著梁嬤嬤說話,但話不是說給梁嬤嬤聽的,而是站在下方服侍蘇伶惠的下人聽的。
跟蘇伶惠過來的是蘇伶惠的奶孃,她躬著背抖著肩聽完老太太的話不敢有絲毫動彈,但聽梁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