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客氣。”蘇居甫護著妹夫和妹妹還有下人們先行出了門,等他們一踏出大門去,他回頭朝蘇居定冷冷一笑,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叔的意思?”
自然是他的意思。他父親不想親自見人,覺得一個旁枝的女婿上門來攀個親戚他還要親自見,未免貽笑大方,但他父親也就是讓他見見人,領到後頭見過他母親就送客,臉面還是要給蘇讖父子留一點的。但蘇居定厭惡極了蘇居甫,無事之時都要踩他這狡詐陰險的堂兄兩腳,今天這人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來了,他自然不會給人好看,回頭等與父親一報,就說這家子人見不到主人不屑跟他打交道就先走了,這又是蘇居甫的一筆。此時蘇居定內心算盤已打好,聽蘇居甫一道,他假假一笑,巧妙回道:“讓我來見你們,不是父親的意思,難道堂兄還以為這家裡人有誰能令我過來?”
蘇居定自以為聰明的回答在蘇居甫耳裡聽著不過是個搬口弄舌的小鬼,蘇居甫在京城多年無父母可依靠,自己當著自己的家,自己主持著自己的前途,見過的牛鬼蛇神不知幾何,他焉能不明白蘇居定的那點心思?
當家的再不喜歡這外頭的人,為著大局著想,還是著重點顏面的,不過有著這些不斷從裡頭鑿牆自毀長城的雜碎在,倒也不必以為他們的城牆百年都還固若金湯。
他早晚讓他們好看。蘇居甫此時心中悲憤不平至極,恨極了這些人給頭一次上門的妹妹如此的難堪,心中原本對本家七分的恨意也到了十分的頂點,他看著看似勝券在握,似是等著他們上門求饒的蘇
居定,冷冷道:“原來這是本家當家大叔的意思,我知道了。”
說罷,他轉頭就走。
蘇居定看他走得果決,在後面仰頭長聲道:“慢走,不送……”
一行人走得很快,很快就去了,蘇居定的笑剎那消失無蹤,看著身邊的家僕冷冷問:“之前他們說什麼了嗎?”
那家僕連忙朝左側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招手,有一個小丫頭飛快從一處不知道哪的地方跑出來,在他耳邊快快耳語了幾句,又駝著腰飛快走了。
從頭到尾,她連個臉都沒露,蘇居定也一點也不奇怪,等她退下後,看向了那家僕,只見那家僕面露奇怪道:“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就坐在那乾等著,中間沒上來過人一聲招呼都沒有他們也沒出聲,說是所有人都沒說什麼,連丫頭家丁的頭都沒抬起過。”
“蘇居甫那小惡賊,比他老父那老惡賊還可惡!”蘇居定一聽,袖子一甩恨恨道,又一巴掌朝那說話的家僕甩去,“一點小事也辦不好,回頭我父親問起來,你自個兒跟他請罪去,你敢說是我的主意,我讓你全家跟著你一起完蛋!”
說罷,不理會那被他扇巴掌的下人一眼的淚水,他步伐一邁,揹著手氣沖沖地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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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待自家的馬車和舅兄的大馬好好的出了這宅府,一出門,安靜了一路的常伯樊朝蘇居甫彎腰拱手謝罪:“是伯樊衝動給兄長添亂了,請兄長怪罪。”
“怪罪什麼?”蘇居甫朝他一揮手,淡淡道,隨後他翻身上馬,“有話家去說,我下午一散衙就先過去你們那邊,我先回衙門。”
說著,不等常伯樊發話,他已策馬長去。
隨平見公子已衝了出去,本欲上馬緊隨,眼睛一瞥到自家的娘子和姑爺,忙急忙上前解說道:“還請姑爺和娘子不必在意,公子本離不開衙門,現在快兩步回去也好給上官老爺有個交待,至於別的事,還請姑爺和娘子無需芥懷……”
他看了大門邊上盯著他們不放的門子們,見離的遠,他話說得輕點他們也聽不到,便壓低了聲音跟娘子和姑爺道:“公子沒有生你們的氣,他生的是這府里人的氣,這次來鬧的這般的不快,我們公子心疼我們小娘子都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