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蘭芬詫異。
“不用了,晚上談也好,到時候他一回來我就差下人過去知會你們。”
這是她拿下主意了?呂蘭芬顧不上多想,嘴裡就回了話:“那弟媳婦啊,就這樣說定了,我父兄一來,我就馬上過來跟你說。”
“用不著親自來,讓下人過來通個氣就好,他們來你也忙,你忙著你的就是。”
“這哪成。”
“就如此罷。”
“這這這,哎呀,太麻煩你,太讓你費心了。”
“沒有的事。”
呂蘭芬出去幾句話,就得了一個準信,回去想了一路,一到家就跟家裡當家的說了在本家的事,又道:“這性子直是直了點,但是個有來有往的。”
話一完又一琢磨,呂蘭芬笑了:“我當她是個不懂人心的,看來也未必,是非好歹,我看她清楚得很。”
常孝寬看娘子自問自答不亦樂乎,拍了下她的頭,“不管她是什麼人,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那份,站好自己的立場就是。”
也是,呂蘭芬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嫣然一笑,“相公聰敏。”
另一邊,易氏回去的路上卻是哆嗦不止,她從小聰明伶俐,能說會道,每次見表姑媽,皆哄得表姑媽開心不已,她極會看人臉色,自認人情練達,對籠絡人心是極為擅長的,若不然,她也不會被常氏一族輩分最尊貴的老祖家選了當長孫媳婦。
日後常家是要放到她手裡的,她以後就是家裡的當家夫人,以後的老夫人、老祖母,易氏因此更是憑添了幾分
傲氣,且她在家中長袖善舞,上哄得老人歡喜,下哄得小輩敬愛,在家裡那是如魚得水,遊刃有餘,她自認她極為做人,自信得很,但剛才在本家被人潑的那一盆涼水,卻把她的自信潑沒了。
易氏自傲,心裡卻也隱隱明白,家裡下面的人讓著她,族裡的人對她奉承有加,皆是因她是常文公的長孫媳婦,她婆婆對她也多有維護,可以說,這些人給她的臉面,是因她的身份而來,並不是她有多會做人,現在她作為常文公家的長孫媳婦,在本家丟了人,那就是給家裡丟了臉,如果家裡的人清楚了她在本家做的事,那怕是……
易氏回去後不敢去見婆婆,等到晚上丈夫回來,一聽人去了偏房房裡,也顧不上大度了,忙讓人去請,一等人回房,就哭倒在了他的懷裡。
常孝興聽她哭哭啼啼說完,把表妹推離了懷裡,仔細看著她:“你仔細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又去踩人了?”
易氏最自傲的就是她成了常文公家的長孫媳婦,常孝興作為她的丈夫,成親頭兩年尚不清楚她在想什麼,現在成親都五六年了,早就知道他這賢妻最看重的是什麼了,見賢妻臉色很是難看,他便指著表妹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這下踢到鐵板知道痛了罷?哈哈哈哈哈。”
他樂得直拍桌子,易氏氣哭,歇斯底里,“我叫你回來是讓你給我出主意的,不是讓你笑話我的。”
常孝興也就覺得好笑,笑罷,看在表妹也沒過多管他的份上,他也得迴護一二,“行了,這事我會幫你在娘那邊兜著的。”
“我往後不去那邊問訊息,要去讓二房她們去,她們不是還想搶著去嗎?這次便宜她們了。”易氏冷著臉道。
常孝興嘲笑她:“就算我幫你兜下來了,你還是多想想怎麼哄回孃的心罷,我的好賢妻!”
最後兩字,常孝興已站了起來,朝表妹臉上吐出兩字,轉身就要走。
“你不留在屋裡,這麼晚你還要去哪?”易氏緊張地跟著站了起來。
“好了,易女,我的好表妹,我幫你,你也幫幫我。”常孝興走到門邊,回頭朝妻子調皮地眨了眨眼。
他十八歲與她成親,成親第二年,心上人有了身孕,為了在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