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想打退堂鼓,途中常文公為逃避眾人問他為何隱瞞如此重要之事甚至昏了過去,不過常伯樊
早有先見之明,堂外有兩個大夫隨時候命,常文公這才被沒抬回家去。
“之前喊話的那個,是以公的堂侄,之前他家裡出事,我父親沒幫上忙,他就怪上了我們家,以公妹妹的事一被揭穿,他就恨上了這家了,當場與他們反目成仇,說了之前城裡的不少風聲都是他受以公指使放出去的。”常伯樊與蘇苑娘接道。
“他們就恨上文老祖家了?”蘇苑娘聽得入神,在常伯樊的話後喃喃道。
“不是,是在我說出他們家家財幾何後,方才惦記上的。”
蘇苑娘看著他默然不語,不知說什麼才好。
常伯樊見她沉默不語,連忙道:“是以公道我血口噴人,胡言亂語之後,我才說出來的,這只是他家明面上的鋪子,所有進項都是查的出來的。”
臨蘇城的好幾家大鋪子,幕後所有之人就是常文公,這也是常伯樊去年才知曉的事情,是寶掌櫃從縣衙內那個寫了幾十年契約的老文吏嘴裡知道的。
這人昨天就讓常伯樊幫其一家人送出了臨蘇,許諾幫他們一家人在京中安然,就是事後方縣令知情,也鞭長不及。
常伯樊慌忙解釋自己是不得已為之,不想讓妻子以為他心狠手辣,蘇苑娘見他解釋得有些急,想了一下方才明白他的意思,搖頭道:“我是覺著他們討厭一個人好容易。”
不如他們的意,他們討厭;比他們有錢,他們也討厭。
常伯樊聽了一呆,停下了研墨的手,朝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的妻子看去。
良久,他抱住了她的腰,把她摟入懷,輕嘆了氣,摸著她柔軟溫善的臉孔道:“苑娘,這就是人。”
寬容要比憎恨難多了,有幾個會去選擇難的,而不是去選擇容易的呢?
蘇苑娘點頭。
此時抱著懷中嬌妻,常伯樊心底不知為何一陣陣發寒畏怕不已,他這種人,終有一天會被苑娘厭棄罷?
“苑娘,你說要與我一起的,”常伯樊按住心中莫名驚懼不安,緊抱著懷裡的人,啞著嗓子道:“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她不會棄他而去的。
此前她那般想逃離,是不是真嫁給了他,見識到了他的真面目,她就已經後悔了?
“嗯。”蘇苑娘在懷中點頭不已,她沒有看到他的臉,也就沒看到常伯樊臉上的不安,徑直道:“你一個,我一個,在一起就好了。”
“啊?”
“好好作伴,”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好作伴,就不要像前世一樣彼此辜負了,蘇苑娘異常鄭重道:“我們要彼此依靠,常伯樊,我不會放你一個人的,你也別放我一個人。”
剎那間,常伯樊熱淚盈眶,腦袋瞬間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蘇苑娘沒看到他的臉,卻是聽出了他沉重的心思,她遲疑了方許,猶豫地抱上了他的腰,等到真碰到他的腰了,她的心在這一刻也安定了下來,安靜極了。
“常伯樊,我們一起,你別單打獨鬥,我也不,你陪著我,我陪著你,好不好?”再來一世,蘇苑娘方才明白了“夫妻”兩字的意義。
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為了不那麼難,少掉些眼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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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文公家一團亂,蘇苑娘卻是忙將了起來。
常伯樊族長之位未卸,但他去京之時,族長之責需有人代之,這次常伯樊沒有放手讓族老們去商議,而是提出了讓常六公在他不在臨蘇的日子,代族長之責。
常六公輩分有,名聲也不差,尤其他兒子還當上了縣令,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這代族長之位讓人可挑剔之處。
且不說常六公代族長之責這段時日需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