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勢而為吧。”魏瑾泓握著杯子,看著裡面淺綠色的清茶淡道,“至少你還有魏家,有賴家。”
有著這兩家,她的日子總不至於太無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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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七月初時,天氣越發炎熱了起來,祝慧真生的三兒魏世安自生下來健康得很,但這月打頭一天開始就是拉稀吃不下奶,不到幾天,胖乎乎的小子小臉就瘦了一大半下來,看著瘦弱得很。
魏二嬸夏氏是個心腸軟的,這天主動來修青院請易高景去看診。
“我知道我這是太會操心了,可小子可憐啊,看著我這心都揪著,想來想去,還是想從你這裡請易大夫過去瞧瞧,。”魏二嬸是這麼跟賴雲煙說的。
賴雲煙敬她,自然也就應允了她的話。
府中是有大夫的,但易大夫這人只專伺魏瑾泓一人,這人是魏瑾泓從外地請來的能人,外人只知他是魏瑾泓的大夫,還給皇上把過脈,當他醫術高明得很,一般人來請,魏瑾泓也很少應允過,只派府中大夫去,由此一來,這易大夫的醫術更被傳得玄乎其玄了。
夏氏來開了這個品,賴雲煙也沒多心。
但過不了幾天,二房又說魏世安身子骨欠妥了,這次魏二嬸來請的時候也有些忐忑,道,“我看是病得重得很,慧芳的眼都哭腫了,世安也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次還是你帶著大夫過去看看吧。”
“唉,我這身子也不好,就不給世安帶病氣過去了,這樣吧,易大夫跟大公子出門去了,等大公子與他回來了,我叫大公子帶人過去瞧瞧。”賴雲煙笑了笑道。
魏二嬸聽著易大夫不在,起身焦慮道,“那就如此吧,易大夫不在,我還是去找貢大夫過來看看。”
她知道蔡大夫是隻給賴家看病之人,別的人誰都不看,於是也就沒再追著要人了,說罷,就憂心忡忡地去了。
不到半時辰,二房那邊就來人傳了話到門邊,說貢大夫把脈不太準,說不上好與不好,還請大公子易大夫回來了就過去瞧上一瞧。
下午夕落時魏瑾泓進了府,進了書房就沒出來,這邊賴雲煙的晚膳一進屋,他這才出了門來。
他剛坐下,就聽賴絕進來報道,“二夫人梳了頭,化了點薄妝。”
賴雲煙揮手讓他退了下去,轉頭對魏瑾泓道,“讓易大夫去瞧瞧吧,另也給二房多找兩個奶孃,魏府雖不同往日了,但這奶孃還是請得起的,您瞧呢?”
“怎麼回事?”魏瑾泓瞥她一眼。
“小孩不吃奶,說是餓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魏瑾泓沒出聲,不過當他剛拿起筷準備用膳時,蒼松就過來報,說二公子哭到門邊來請大夫了。
魏瑾泓想著自己這二弟確實是疼這小兒子,也就沒多贅言,讓蒼松帶易高景去二房,話說到中間又想起剛剛賴絕報的話,他頓了頓,抬眼對蒼松道,“問問易大夫要不要多添兩個奶孃。”
“是。”蒼松領命退了下去。
賴雲煙看魏瑾泓眉眼間全是不以為然,於是也就笑笑不多語了。
看來,心中也是全然有數的魏大人是沒有那個想法要陪他這個弟媳上演一段禁忌之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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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遞了句大公子會隨易大夫過去的話,再得她施妝等人的信,多少覷知了祝慧真的意圖。
可惜了魏二嬸為他們母子擔擾的真心了,也算是折磨了一把魏瑾瑜為幼子擔擾的心。
魏瑾瑜是真心疼愛他這個與他孃親崔氏長得有點相似的幼子的,自魏世安出生後見了他,這名字都是他抱著人去德宏書院讓已不離書院的魏景仲起的。
比起嫡長子與次女,還有庶子庶女這些兒女起來,他對他這幼子的疼愛甚過其中任何一人,這兩個月除去在外與族人奔忙辦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