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任金寶連忙精神一振,尖起了耳朵,打算聽她有沒有什麼好法子說出來。
“那就好好疼疼,少吃點肉,這樣舅娘也就不嫌棄您了。”
“唉。”任金寶嘆了口氣,心思全在銀子上,根本沒在他那婆娘身上。
“回去好好蓋房罷。”賴雲煙知道舅父這次回去是要蓋族屋,她想了一下,看了舅父一眼,見他回看她,她招來冬雨,讓她出去通知賴三兒他們望風。
過了一會,冬雨在門邊輕福了一禮退下後,賴雲煙才跟任金寶說了前面她跟他提過的話,“您選的址好得緊,雲煙也是怪想要一處的,您就應了我罷。”
“你跟震嚴說過了?”任金寶看向她。
賴雲煙搖了搖頭,低低地朝任金寶道,“說不得,只是雲煙為哥哥與世朝備的後路,用不上自然是好,要是用得上……”
用得上,自然就保了兄長與自家孩兒的子孫後輩。
“你就知後面會出事?”任金寶這次定定地看著外甥女,想從她嘴裡得句確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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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駛得萬年船。”賴雲煙搖了搖頭,她哪能知道那麼多,不過千思萬想,還是覺得要留後路的好。
命是最要緊的。
任金寶習慣性地露出了笑臉,他沉思了一會,點頭道,“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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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賬本放到了賴雲煙的手上,賴雲煙算了算魏府的帳,發現魏府比上世要有錢得多去了,每年都多出了幾筆大的進帳,很顯然是魏瑾泓的手筆。
那邊魏崔氏在院內“養病”,其間叫魏世朝過去過幾趟,但沒幾天,魏景仲就不許魏世朝去了,讓他別擾了祖母生病。
魏世朝也算是鬆了口氣。
回頭見到魏瑾泓,他並不把他與祖母說的話學與祖父聽一樣說給他聽。
說給父親聽,也怪沒用的。
祖母是他娘,就如母親是他娘一樣。
他就算說了祖母引他說母親的不是,父親幫誰呢?
上次他說了會幫他,可是,祖母還是能繼續對母親不好。
有時,父親的話也並不是那麼有用的。
連著幾天魏世朝都沒有什麼時間去孃親那,待祖父書院那邊事多,留了他在家中,除了功課外,其餘時間他就跟著賴雲煙處事,給賴雲煙記帳,跟她說話,自不在話下。
“你也不煩?”這日往大堂前走時,賴雲煙摸著他的後腦勺笑道。
“不煩。”魏世朝笑道。
這日晚膳,魏景仲那邊又叫了魏世朝過去。
魏世朝第二日早間過來與父母請安,在父親起身著衣後,他跪坐在父母的床上,拉著他孃親的長髮笑著跟他娘道,“我跟祖父說,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是個女子,總得有兒子護著才成。”
賴雲煙聞言看向魏瑾泓,見他也怔忡往這邊看來,她調頭看向兒子,冷靜道,“祖父跟你說什麼了?”
“祖父說,您不能再給我生個弟弟或妹妹了。”魏世朝拿著母親的頭髮打著結,低著頭道。
賴雲煙抬起他的下巴,見他淚流滿面,眼睛就跟刀子一樣往魏瑾泓看去。
她不聲不響,魏瑾泓站在那,那穿衣的動作也頓了。
好一會,他才穿好了衣,走到了那對相擁的母子面前。
“孃親身子壞了,是不能生了,再生娘就沒命了,要是要弟弟妹妹,就讓你父親找小妾生去。”賴雲煙親著他的頭髮,撫慰他道。
“嗯。”魏世朝在她懷裡點了頭,抬起淚眼道,“那孩兒養你就是,你別擔心。”
“爹……”說著,魏世朝回了頭,跟他父親道,“您會休了娘嗎?”
“誰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