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給世朝的東西,記得給他。”
“少不了他的,我又不會吞他的東西,兄長不要這樣對我小心眼。”
見她還要跟他打趣,賴震嚴瞪了她一眼,搖搖頭就走了。
留下賴雲煙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止了臉上的笑,最後無聲地嘆了口氣。
選秀之事一出,又是一場無聲的戰爭。
太子之事定了,就又是選秀。
後年呢?大後年呢?又將會是什麼事?
只要呆在這京中,她永世都不得幾日真正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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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少府之職被楚子青蘀代,他專心當起了帝師,每日早時進宮,下午回來。
他這帝師之位看著風光,但無實權在手,連當年在翰林院向皇帝進諫的權利都沒有了,朝廷中人也就有人當皇帝找了個看著打眼的好地方把魏瑾泓塞了進去,沒打算再重用他了。
賴雲煙聽了這話後,朝跟她報訊的賴三兒搖頭道,“這豬腦子。”
楚子青是誰啊,這位楚候爺好得能跟魏瑾泓能穿同一條褲子的人,這得多蠢才認為皇帝不重用魏瑾泓了。
“也有人當魏大人是在養晦。”
“這才對嘛。”賴雲煙不禁笑了起來。
總得有些人把魏瑾泓當對手,她才有熱鬧可看,另外也省得魏瑾泓只專心對付她一個人,讓她對付不來。
“國師還在皇廟為太后唸經。”賴三兒又報了國師的訊。
自他一回,就躲進了皇廟不出來,聽說最常見他的就是皇帝了,聽魏瑾泓話間跟她說的意思,他也是在宮中見過他那麼兩回的。
但看樣子國師最近這段時間是沒打算出宮了。
“這國師大人啊……”賴雲煙嘆了一句,跟賴三兒說,“這幾年,不管如何,都給盯死了。”
“您放心,大公子也是這麼說。”賴三兒輕聲地回。
他們家小姐吩咐的事,大公子都上心得很。
“跟這些人打仗,沒點耐心是不可行的。”賴雲煙眯了眯眼,想著那日對上和尚的不適之感,她倍感煩躁地揉了下額頭。
這和尚的事弄得她實在是有點坐不住,但還是隻有忍耐。
就算她對上魏瑾泓想問出個一二,這魏大人也不會告訴她,只會告知她,想去善堂喝茶就去,他要是有那時間,還會奉陪一道。
真是美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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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午時,魏瑾泓從書院接了魏世朝一道回府。
馬車內,魏世朝在奇怪地看了他爹多眼後與他道,“您又要找我去跟娘喝茶了?”
魏瑾泓笑而不語。
“唉,我們能不去麼?”
“嗯?”魏瑾泓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看著氣色好了點的父親,魏世朝很認真地道,“我們不去吧。”
娘都要煩死他了,如若不是現下她不合適去舅父家,她早就撒腿跑回孃家去了。
“就去一會,我就去眯個覺。”說到這時,魏瑾泓還小打了個哈欠。
魏世朝對這樣的父親瞠目結舌,但他身為兒子,怎不能說出阻止父親去母親那眯個覺的話,只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提醒他爹,別把他當死的。
但他爹就是沒聲響。
“煩你得緊呢。”他嘆了口氣。
“誰煩我?”他說話,魏瑾泓還是答的。
魏世朝又不好意思說了,總不能說他娘煩吧。
“我不會煩她多久的。”看著兒子一臉為難,魏瑾泓溫和地道,接而又道,“你舅父今日來了,也不知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稍會你清點一下,看家中有什麼是你表兄用得著的,就帶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