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你離心了?”
“他清楚他祖母與孃親之事,”魏瑾泓看向魏景仲,平靜地說,“賴氏教他的,不比你我少,之前要不是隻有三分勝算,孩兒也不會讓賴氏帶走他。”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魏景仲不快地皺起了眉,也朝他不悅道,“她不回,你還非她不可?”
魏瑾泓聽到斥責久久不語。
魏景仲本是再要訓斥兩句,只是見他靜寂無聲,那話就忍了下去。
“你要多想想,這次為了我府之事,多少族中人捨生忘死。”沉默了半會,魏景仲還是言道了此句。
“她若是不回,讓她兄長出面。”見兒子不語,魏景仲又道。
“兄妹一窩。”魏瑾泓摸了摸左手環指,淡道。
“那就納有能之人為妾,主持內務。”
“祝家人跟您說話了?”魏瑾泓一怔,朝他望去。
“嗯,”魏景仲臉色不太好看,“她雖有些能耐,但不能由她當家。”
二兒糊塗,必須懲戒。
夫妻一體,不能這時還讓二媳管家。
“蕭家呢?誰過來跟您說的話?”
魏景仲抬眼看向大兒,語氣不滿中帶著無奈,“你到底是如何想的?過兩年太妃就是太后,好好的蕭家女甘願來給你當妾,從那後門進來,你為何不要?”
“這是太后的意思,不是皇上的意思,”魏瑾泓說到這,自嘲地一笑,“爹,讓魏府靜段時日罷,要是再陷危漩,這次孩兒就是有那通天的本事,也是挽不回了。”
皇上的船哪是那麼好上的,捱得太緊,更會有隨時被推下去的危險。
皇帝沒那個意思,而蕭家有那個意思,他這老父更是忠君心切,可還是忘了這朝廷千百年來從沒有一族獨大太長時間的事。
他要當權臣,最好是離皇家遠點,靠權勢之家近點,合手勝過孤軍奮戰百倍。
“皇上無此意?”魏景仲怔了。
“嗯。”魏瑾泓朝發愣的父親看去,平靜與他道,“爹,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先管好世朝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