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不好書就不見他,也不陪他睡了。
“好,你念罷。”賴雲煙發笑,看著孩子嬌嫩的臉,怎麼看都覺得他好可愛。
魏瑾泓便爬到她的身邊,小孩子搖頭晃腦地背起了他倒背如流的書,唸完喝過冬雨為他端來的熱湯,就鑽到賴雲煙的懷裡問,“娘,今晚別趕世朝走了。”
賴雲煙微笑點頭,輕撫著他的頭髮,她輕輕拍著孩兒的背,安撫他入睡,等他差不多睡著時,她的臉往一旁靜坐的男人看去,朝他笑著輕言了一句,“多謝大公子。”
魏瑾泓迎向她的笑臉,默然地點了下頭。
**
她身子乏,好幾天都下不得床,京中這時也有時隔近兩個月沒到信了,她天天都在盼著這事魏瑾泓是知道的。
他算過日子,他們在路中一路都快馬行駛到達藏溫縣,按之前送去信的日子算,再加上到藏溫縣的時日,還得半月他們才能收到信。
現下快靠近年關,這年前怕是要收一次信,她才安心得了。
她自來心重,但擅偽裝,面上看著沒什麼,自是說說笑笑不停,誰人也探不來她心中到底有幾分思量。
魏瑾泓與她相處兩世,到這世才徹底明瞭她對看重的人和事有多緊張。
就像小兒,便是她病得要倒下了,也還是在倒下之前忙讓人把孩子抱到了他處,讓他別驚嚇住了他。
而京中兄嫂的事,想來她如今也是日日掛在心中的,一日不得吉訊,怕是一日不得安寧。
他這日在她房中靜坐半會出來後,還是叫了燕雁迴路去接信使。
燕雁領命後離去,蒼松與主子道,“夫人的信使跟我們的不是一路。”
燕雁去,怕是討不了好罷?反叫夫人疑篤。
“只是指路。”
蒼松頓了一下,遲疑道,“這……”
這不是讓夫人知道了他們一直在暗中有盯她的人馬嗎?
“你以為她不知?”蒼松一頓,魏瑾泓看了他的小廝一眼,笑笑道。
“也是。”蒼松點了下頭,隨即苦笑了起來,“有時奴才也真是想不明白,夫人大門出不了幾趟,怎有這麼多人用?還真是有錢能差鬼。”
有這麼一個財大氣粗,連給小公子頑的東西都是成箱的金珠子的主母,蒼松也不知這是他們公子的幸,還是不幸。
不過說她不雅卻也不盡然,公子也說她盡知上下史書,滿腹詩書。
只是她平時說話實在太風趣,那些詩句從沒在她的口中念出來過,按在京中二夫人的話說是,這是有些俗氣的。
蒼松不覺得如此,但有時看著夫人對錢財的在意,他也覺得如府中老人所說的那樣,到底是有商戶人家的血脈,把錢財看得太重,失了幾分雅意。
便是打發他妻子的嫁妝,也是金銀布匹多,但書卻未得一本,而梨花可是認得幾個字的,她要是賞本詩書,都是極大的雅意了。
“公子……”見大公子看書不語,蒼松又道,“你說我們回去後,夫人會不會……”
“如何?”魏瑾泓掩了書,抬頭看他。
“會不會走?”蒼松隱了說她欲要跑的話,說了較委婉的。
“不會。”魏瑾泓淡淡地看著他,“下次莫要再說此等逆話了,她一生都會是魏府嫡長孫的母親,以後我魏府的主母。”
“可是,”蒼松這時跪下朝他道,“公子,不是奴才多嘴,而是夫人這樣下去萬萬不行啊,你們出外行路已有三載有餘,她送回府中的信不過一年一封,現下便是臨近過年,今年的家信看樣子她還是未想書寫,奴才知您已在信中為她說過話,可梨花給我的家信中道老夫人對她家小姐未有親筆寫信很是不滿了。”
“哦?”魏瑾泓略揚了下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