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般年齡學的。”賴雲煙知道她心疼世朝,耐性地與冬雨解釋道,“兩歲執筆的甚多,當然也有那三歲四歲才學會執筆的,但那全是養在祖母或者生母身邊的。”
只有不是嫡子,或者不被當家人所喜的男嗣,執筆才會慢。
冬雨是個聰明的,這些事情的箇中隱意她心中也略明白一些,只是先前沒想到這事上去,現在賴雲煙只一點,她就了悟了過來,點頭道,“奴婢知了。”
她回話時,魏瑾泓從外面走了進來,冬雨忙行禮,“奴婢見過大公子。”
“起。”魏瑾泓簡言,掀袍坐於賴雲煙身邊。
這時魏世朝忙吞了口中的粥,抱著手中的玲瓏套朝魏瑾泓看去。
魏瑾泓見穿著潔白裡衫的小兒看著他,目光不禁柔和,伸手抱過他。
“爹爹!”一進他的懷裡,魏世朝就大聲地叫了一聲,又歡快地叫道,“爹爹讀書回來了!”
他總問父親去哪,賴雲煙總答他讀書去了,於是就造成了魏瑾泓一到他的身邊,魏世朝就說他爹爹讀書回來了景象。
魏瑾泓笑著點了下頭,把他手中的玲瓏套放置在桌上,與他道,“呆會與爹爹去唸書?”
魏世朝向賴雲煙看去,見她點頭,這才與魏瑾泓點頭。
魏瑾泓一直垂眼,嘴邊念著笑看著小兒,並沒有去看賴雲煙。
賴雲煙在心裡輕搖了下頭,魏大人這是弄哪一齣?不看她就罷了,弄得跟她這麼生疏,這不扯她後腿嗎?
當世朝什麼都不知曉是吧?
都兩世了,魏大人還是沒把該為的,不該為的弄清主次。
“大公子,”見小兒又來看她,對其願為他掩盡身上稜角的賴雲煙開口朝魏瑾泓笑道,“要是我們世朝念得好,你可要給他金珠子玩。”
魏世朝一聽,彎起了眼睛,朝魏瑾泓叫道,“爹爹也給金珠子?”
魏瑾泓“嗯”了一聲,把銀袋拿出給他,“先給你,自己拿。”
魏世朝一聽就興奮地在他腿上挪上了那屁股,雙手熟練地解起了銀袋。
他很乖巧,看見滿袋的金珠子眼都亮了,卻還是問他道,“給幾個給世朝?”
“一顆。”
魏世朝就拿了一顆。
魏瑾泓又道,“背會一首詩,就再給一顆。”
“那世朝再拿一個?”魏世朝甚是精明,手又探到了銀袋裡,眼睛巴巴地看著魏瑾泓。
魏瑾泓一朝他點頭,他就立馬把自己看中的那顆金珠子拿出來,然後一手握著那兩顆金珠子朝魏雲煙喊,“娘,娘。”
賴雲煙有些情不自禁地笑得合不攏嘴,忙叫冬雨道,“快把咱們小世朝的荷包拿來裝珠子。”
魏世朝瞧他娘甚懂他心,朝他娘又咧開了嘴角笑。
魏瑾泓這時抬頭,看到她滿臉打心底露出的歡笑,只一瞥,他就迅速地別過了臉。
她對他的毫無所盼,到底還是在他心底生了刺。
那日在王府中,她看著恩愛的岑南王夫婦對他所說的話,哪怕過了半月,還是讓他心中日日不得安寧。
她說她從不豔羨不屬於她的東西。
岑南王妃有的,她沒有,但她不豔羨。
恩愛,尊貴,她沒有,但她不豔羨。
可哪個女人不喜愛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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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水城終年被水霧瀰漫,但一到中午,太陽就會驅散掉水霧,這個建在高山上的小城就會露出它秀麗的全貌,一道道水光會沿著水壁往下流動,那晶瑩剔透的水滴跳動在空中,在太陽的照映下發出五光十色的光彩,這時的瑤水城漂亮得就像被拔開迷霧的仙境,每一處都光亮非凡,找不到一處陰霾之處。
這裡的人也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