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以後的人情來往。
過了幾日,蘇北那邊還是沒有新的訊息來,賴雲煙有些擔心,這讓她本來不安穩的覺睡得更不好了,這白日的精神也要比以往的要差些。
這天魏瑾泓申時來她院子見她時,她正在補眠,得了丫環的報,賴雲煙喝了一杯滾燙的濃茶,才提足了精神去廳屋見他。
賴雲煙先與他福了禮,等僕人們下去後,她才笑道,“魏大人近日可好?”
魏瑾泓看著她幾日內就清減了一些的臉,慢慢思索了一會,才道,“你眼睛好了多少?”
“三分罷。”賴雲煙沒撒多少謊。
“能看得清路?”剛才她是沒讓丫環挽扶自行走進來的。
“能。”賴雲煙頷首。
“八月瑾瑜成親,七月你要回府與孃親著手親事。”魏瑾泓道。
“關我何事?”賴雲煙不由笑道。
說罷,她斂了笑,自嘲地搖了搖頭,“您得了我舅舅兩筆錢,還了您舅家的賭債,剩下的是夠您弟弟辦場風光的婚事了,不過您真覺得就此我還得忍下,去京中魏府為您弟弟操辦婚事?魏大人,做人還厚道些好,要不然,到時您倒黴了,拍手稱快的人中還真有一個我呢。”
他一再打壓她,或許她現下奈他不何,可是風水輪流轉,他最好是一直笑到最後。
她也不計較先被他佔點便宜,但到時候臨到魏大人倒黴了,她可是先說了醜話在前頭的。
“你不去?”魏瑾泓反問。
“我去的好處?”賴雲煙微微一笑,這時她心裡也為自己嘆了口氣,一旦處於劣勢,她的嘴啊,就真多話得像嘰嘰喳喳個不休的鳥,這更是顯出了魏大人對付她的遊刃有餘了。
“你道你舅父的船是我押的?”魏瑾泓淺淺笑了一下,嘴角轉而勾得冰冷,“你兄長就沒告訴你,得回的兩艘是誰找回來的。”
“魏大人的本事,就夠找回兩艘?”
“那是因你只夠我替你找回兩艘!”魏瑾泓這時語帶厭惡,“賴雲煙,你非要事事針對我,何日你才會看清現狀?”
他不會讓她走,如若賴家不幫他,賴家也不會得善終,他已對她足夠有耐心,她怎地就這般冥頑不寧!
“那嚴苛取代之事,也是因為我給的銀子不足,魏大人才半路撤的手?”賴雲煙被他逼得冷笑出聲。
“你父親是何等之人,你別忘了。”乍怒過後,魏瑾泓便冷靜了下來,“如你所說,我不是無所不能。”
該給她的,他都盡力給了。
“魏大人說我沒誠意,您的誠意也就如此了。”
魏瑾泓聞言閉了閉眼,過了一會才睜眼道,“你就這般想離開?”
“是。”這時刻,賴雲煙很簡單扼要。
“你就認為他們的事現在就全都高枕無憂了?”魏瑾泓翹了翹嘴角,眼睛就如冷刀一般刺向了賴雲煙的眼,“與我為敵,就對你好了?”
“是魏大人想與我為敵。”要是意志差點,誰面對魏瑾泓這種人都會崩潰罷。
“即使我與你父親聯手,你也要走?”魏瑾泓看著她的臉,慢慢地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他看到她完全沉默了下來,臉也低了下來。
好長一會後,他聽到她說,“我去。”
聽著她仿似不經心的回答,魏瑾泓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他最不願他們走到這步,但他們還是走到了這步。
就如上世,他想與她白頭到老,但最後她還是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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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杏雨梨花嫁出去,賴雲煙跟魏瑾泓回了京中魏府。
她眼睛還是不太看得清楚,便也不能辦多少事,但如魏瑾泓的意思,給了魏母一萬兩辦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