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雲煙撲完魏瑾泓的懷,稍把傷口處理一下,一路捨不得擦乾臉上的血,哪怕身後的丫環急得快瘋了,她也趕了她們去坐奴僕車。
她一回到魏府立馬滿臉血漬,一身汙髒地又撲到魏母的懷裡大哭。
哭著時,仔細地瞄了瞄魏母身上的衣裳,見是好衣裳,心裡總算為自己好受了點。
頭雖是磕破了,代價大了點,但總算是讓魏瑾泓不好過,也毀了魏母一件衣裳,算也是彌補了她受到的一小半的傷害了。
魏母焦心著大兒的傷,可兒媳抱著她歇斯底里地哭個不停,她忍了又忍,最終沒有忍住,強硬地扯開她,放到了吉婆婆的手中,跟著被人抬著的大兒奔去,途中忍不住泣道,“瑾泓,瑾泓,你這是怎地了?傷得可重?”
“娘……”賴雲煙見魏母受驚不輕,腳步踉蹌,忙尖聲淒厲地大叫了一聲,就跟魏瑾泓已死了一般。
心神不寧的魏母被她這麼一喊,腳步一軟,跌在了地上。
賴雲煙嗚咽著,也隨之跪在了地上,悲切絕望地叫道,“夫君。”
她這一喊,魏母瞬間覺得天昏地暗,就這麼昏了過去。
“娘。”賴雲煙用盡全身力氣又大叫了一聲,心中只恨自己聲音不夠太大,魏府佔地大,別人家的府第根本聽不到他們這邊內院的聲音,她能嚇嚇的,也就這府裡的人了。
魏瑾泓現下失血過多,她上馬車後,才發現魏瑾泓不止胸口有一刀,大腿處也有。
護衛與他包紮上馬車後,她趁魏瑾泓在調節氣息,坐於他身前,掀開了他的袍子,抬起腳就連踩了他數腳,直到魏瑾泓抓住了她的腳,冷冷地盯了她一眼,她才重新坐好。
所以,魏瑾泓這時進的氣,絕不會有出的氣多。
賴雲煙的這一聲“娘”,把魏府的奴才嚇得好幾個都摔倒在了地上,有人在驚慌叫著快去請老爺,這廂杏雨梨花也隨後進了府,剛進後院的門,就聽到她們大小姐的悲叫聲,梨花剎那哭天喊地大叫:“大小姐,我苦命的大小姐啊……”
“梨花,杏雨。”梨花一來,賴雲煙精神一振,立馬像死了全家人一樣地哀叫出聲,隨即,兩眼一閉,也讓自己昏了過去。
好了,她的丫環來了,她可以安心地昏過去了。
讓這一府的人,自個兒折騰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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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睡了個大覺,一覺睡來,神清氣爽。
偏偏這時她不能像前世那般,找人來吹竹弄笙一翻,醒來後她還不能睜眼,還要暗中蘊量情緒,讓自己等會語氣悽然點。
差不多了,她睜開眼,就看到了魏母的心腹,吉婆子。
“吉婆婆,夫君,夫君怎樣了……”賴雲煙虛弱無比地掙扎著撐著床面坐起來,聲音泣中帶悲。
她在被中連掐了自己數把,想了最傷心的事,才把眼淚流了出來。
“大少夫人,”吉婆婆眼中也帶淚,“您快好生歇著罷,大公子沒有事。”
她扶了她躺下,轉頭對著賴雲煙的丫環道虎著臉道,“還不快去請大夫進來給少夫人瞧瞧。”
賴雲煙朝丫環看去,見梨花杏雨的臉都是腫的,她頓時一呆,而在眼光未冷下之前,她把臉對著了床榻的裡側,拿帕放在了眼睛處。
誰人打了她的丫環?
大夫進來給賴雲煙看了脈,說她要靜養一段時日。
過了兩日,賴雲煙下了地,這期間,魏姑媽,魏丁香都來了屋中探望賴雲煙。
賴雲煙有先見之明,早就讓丫環把她值錢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檯面上擺的都是她列著清單讓魏瑾泓給她拿來的。
她的嫁妝,早前就讓她收得妥妥的了。
這次魏姑媽眼睛往哪多看了幾眼,她就大方地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