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把礙她眼的魏瑾泓留在了他娘那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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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洗漱好,杜鵑擺好了繡架,前來問道,“小姐,哦,不,少夫人,您看婢子這嘴……”
說著就掩嘴笑了起來。
“下次別再叫錯了,叫錯了,就打發你去洗兩個月的衣裳。”賴雲煙坐在床上,打量著手中帕子,嘴間笑道。
杜鵑還當她開玩笑,又掩嘴笑了兩聲,才道,“您要不要去繡幾針,等等大公子回來?”
賴雲煙拿帕起來打了個哈欠,朝她搖頭道,“不了,你和百合在外屋好好等著大公子罷,我就在這歇會。”
杜鵑一聽,眼睛一亮,輕聲道,“是,那您好生歇著。”
賴雲煙好笑,上世她眼睛是瞎的,才在先前看不出這兩個丫環這麼明顯的心思。
她下午歇了那麼長時辰,現下剛用完膳不到一個時辰就歇著,也就別有心思的人想都不想就願信了。
她看,要是她這丫環今晚就勾搭上了魏瑾泓,她這丫環怕是一萬個願意她歇死了算了。
杜鵑退出去後,賴雲煙嘲諷地笑了笑,就又回到了榻處半躺著。
等到亥時,魏瑾泓回來了,外屋傳來了丫環問安的聲音。
“大公子,您且等等,我去打水。”
“不用,讓蒼松來,你們退下。”
“這,少夫人說讓我們等著您回來伺候您。”
“退下。”
“是。”
聽著魏瑾泓冷下來的聲音,在內屋的賴雲煙訝異了一下。
怎地,魏大公子不歡喜漂亮丫頭伺候了?
她的這兩個丫環,不是一直都挺招他歡喜的麼,她可記得他在滿是聖賢書的書房都和百合搞過。
直到魏瑾泓進來,賴雲煙從榻上坐直了身,這時,外屋又有了杜鵑怯怯的聲音,“大少夫人,可要讓奴婢進來伺候?”
賴雲煙啞然失笑,她看了魏瑾泓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地走到了桌前,自行給自己倒了杯水,沒有像要讓她的丫環進來的意思,這畢竟不是她的地盤,她也不好太過自作主張,這才張嘴道,“不用了,退下去罷。”
“您不歡喜她們了?”等丫環退下,賴雲煙把手中剛看的書收起,與魏瑾泓笑著閒話家常般道。
“嗯。”
她以為魏瑾泓不會出聲,但沒料,他竟開了口,還“嗯”了一聲。
“怎地不歡喜了?”賴雲煙搖頭道,“她們給您生的庶子長得又好,性子也不錯,我還道您對她們歡喜得緊呢。”
長得好,性子不錯,就是沒用了一點,比他們老子還好色,大街上強搶民女的事都幹過。
想至此,賴雲煙那一直繃緊著的心情好了起來,她怕自己樂出聲來,掩飾性地低下頭,拿過放在一邊的帕子掩了掩嘴,才恢復如常抬頭與魏瑾泓笑道,“您今晚還要歇在這?”
魏瑾泓看她一眼,點了下頭,把倒好的冷水一口喝了下去。
見他此狀,賴雲煙嘆道,“您這還是十幾歲的身子呢,不找外頭的那兩個,找個您歡喜的洩洩火也是好的。”
這一晚還跟她擠一屋,她覺睡不好,她不信他也能睡得好,這不兩人都耽誤了嗎?
“過幾天再說罷。”魏瑾泓說了一句。
賴雲煙看著他溫和的臉,想了一下,才問道,“您的意思是過幾天您就搬出去歇?”
魏瑾泓看她一眼,輕笑了一下。
賴雲煙看他一臉溫潤似玉的神情,開頑笑般地又道了一句,“您說,您要何日才休了我,要知這可是您的主院,妾哪好意思鳩居鵲巢。”
說來,賴雲煙真不覺得魏瑾泓會主動休了她,按她對他的瞭解,他肯定會想個法子讓她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