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僵站在那看著她的魏大人真心地說道,“好多年沒見過榮公子如此超然之姿了,妾甚是歡喜。”
當年魏瑾歸隱後,她少了個難纏的對手,但從此不能再聞榮公子不是跳腳跳河的訊息,賴雲煙少了太多吹竹弄笙的理由,日子著實缺了不少快樂。
今日一見,賴雲煙覺得頭疼之餘,也覺得那些快樂也迴歸了。
聞言,魏瑾泓閉了閉眼,撫額坐下。
賴雲煙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想笑的衝動,又忍不住有些得意地扶了扶頭上的茉莉花。
按她說,茉莉花香味好聞得很,現在正是茉莉花盛開的月份,她覺得她應該叫她的丫環頭上必戴一朵,正好應應景。
“瑾榮來邀我九月楓山一遊,”魏瑾泓閉著眼睛揉著額頭開了口,“十月他就要去天下游歷去了。”
“遊歷?”賴雲煙放下了碰茉莉花的手,微側了臉,看向了他這邊。
“嗯。”
“魏大人不是說笑?”賴雲煙看著他問道。
魏瑾泓睜眼,撇頭對上了她的眼睛,“不是。”
不過,他說不是,她會信?
“哦。”
見她又拿帕攔嘴,惺惺作態,魏瑾泓便冷了眼。
“天下多能人隱士,三公子乃高潔聰穎之人,想必能結交不少知已罷?”她笑著朝他說道,眼睛彎彎,似是說得再真心不過。
魏瑾泓看著她頭上的那朵茉莉花,如若她不是頭戴此花,她剛剛看著瑾榮的那派模樣,就像看著許久未見的情郎,有說不出的懷念與滿足。
她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
許是真是分開得太久了,他已看不明白她的心了。
她喜愛的,不喜愛的,他已然分不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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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的晚膳,賴雲煙未與他們一道,按她對魏瑾榮的瞭解,此人肯定會想足法子不在府中呆下去。
賴雲煙一想就樂得很,叫來自己的丫環,叫她們都頭戴茉莉,使喚的小廝也用荷包裝了花,掛於腰帶上。
魏瑾榮的鼻子靈得很,此法夠他繞著她的人走了。
這廂賴雲煙樂不可支,那廂在魏府住了一天,聞夠了茉莉花味的魏瑾榮拿著帕子擦著發紅的鼻子,與魏瑾泓道,“兄長,我還有事,明日要去京中。”
“嗯,那便去京城府中歇罷。”
“好。”魏瑾榮又打了個噴嚏,忍不住與魏瑾泓道,“兄長,大嫂是不是不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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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榮呆不到兩天就走了,賴雲煙真是又感嘆又傷懷,這麼個貴公子就又這麼走了,她都沒來得及有時間好好了解一下年輕時候的榮公子是什麼模樣。
又想來,魏瑾泓也不會不用他,日後還能見得著他,這傷懷立馬就不見了。
管他年輕時候是什麼模樣,這麼個對頭,雖說與其鬥其樂無窮,但她現在這狀況,目前少個強勁的對手,可比那點逗弄他的小樂趣要實在多了去了。
十月,魏瑾泓應魏瑾榮之邀去了楓山,回程時,突遇刺客,身受重傷。
這次他遇刺的訊息沒有透露出去,知情的人只有魏瑾泓身邊的幾個小廝,便是伺機,也是從賴雲煙這邊叫的人。
賴雲煙前去探望過他兩次,見他一次比一次比好,死不了,心中有所遺憾,後面也就不去了。
到十一月,魏瑾泓的身體好了,派去伺候的春花她們也回了她的院子,天氣變得寒冷時了起來。
就在天寒地凍之際,賴府那邊傳來了喜訊,蘇明芙懷孕了。
賴雲煙聞訊那日,當天就賞了全府上下的奴僕各十貫銅錢。
第二天,她就回了賴府。
馬車裡,賴雲煙拿手攔著緊鎖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