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能有什麼好事找上她。
再說,如有必要,她這小叔子,自會另尋機會找上門把話問了。
她不急,要是有那閒暇和心情,她就逗上他幾下,權當給自己解解悶子,就如上世後來拿魏瑾瑜消譴一般。
仔細說來,世事還真是一直在因果迴圈的,魏瑾瑜盡情拿她消譴過後,就臨到她盡情消譴他了。
這重生,也沒白重生,樂子一直在,就看她有沒有一直髮現的眼睛和心情了。
如此一想,擅長自我安慰的賴雲煙心情就又好上了兩分,夕間去給魏母請安時,又說好幾翻頑笑話,逗得魏母笑得人仰馬翻。
要說有些女人的心情,實則也是好控制的,只要滿足了她一時的貪慾,這人就萬分的好說話,即便是最怨天怨地的人,也能有幾個好臉色給人看,而魏母就是如此,她得了處大宅府,這幾天那眉眼都舒展了不少,神情間有著放鬆的愜意。
賴雲煙聽著丫環嚼舌根,說魏景仲這幾天,天天都歇在這位正室夫人的屋中呢。
心靈得到滿足,有了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看著突然變年輕了幾分,也美貌了幾分的魏夫人,魏少夫人心中感慨道。
連她這個仇人,看著突然變得美好了幾分的魏夫人都覺得順眼了不少。
賴雲煙這番用過晚膳回去,等到亥時,她打了個哈欠,欲要放下手中書就寢,昨夜未回的魏瑾泓突然回了。
門吱呀一聲,聽到他的小廝在輕聲問話的聲音,賴雲煙腦間的睏意頓時自動自發地消散了,速度快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跟仇人見面分外精神這話,想來都是同道中話。
“沒有滋潤的女人就是這樣了,心裡沒有幾句好話,全是惡毒刻薄,對自己都尚且如此,何況是別人?魏大人你最好是別惹我,要不然就好生受著。”
賴雲煙笑著暗思了幾句,從書案前站起,坐到了榻上,半倚著榻椅看書。
不多時,在外洗漱好了的魏瑾泓進了裡屋,杏雨隨即過來在門口問賴雲煙有沒有吩咐,被賴雲煙打發了回去。
魏瑾泓進門就看了臥在榻面的賴雲煙一眼,見她烏黑長髮披散在寬大的青袍之上,那張少女的臉尤顯更小了。
她年過四十之後,聽說最愛著青袍,青者為道者之袍,男女皆是,那時他還當她要出家修道,但看她又出了幾次手,他就知她這輩子就算修道,修的也是魔道。
不過,這是他第一次看她穿青袍,就是不知再過幾十年,她穿這袍子,會是何模樣。
“魏大人,可是有事?”感覺魏瑾泓不停打量她的眼神,賴雲煙看著手上的書笑問道。
“日間你見過瑾瑜了?”
“嗯。”
“他跟你說了什麼?”
“魏大人不知?”賴雲煙放下手,朝魏瑾泓笑著看去。
她就不信,盡知前事的魏瑾泓不會在有她在的魏府放眼線。
“他問何話,你都答不知。”
“這是要求?”
“嗯。”魏瑾泓輕頷了下首。
“那這就算您欠我一次?”
“嗯。”
“那妾心中有數了。”賴雲煙朝他笑道。
比起逗弄魏瑾瑜的樂趣,佔他大哥的便宜可就有用得多了,賴雲煙剎那就拋棄了前者。
“瑾瑜只是性子軟了一些。”魏瑾泓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料都沒料到他會說這種話的賴雲煙這次是著實真驚訝了一下,她微張了嘴,不可思議地頓了一下,隨後哭笑不得地跟魏瑾泓地道,“您還不如說,他跟您,還有您母親,不愧為一家人。”
荒唐,無恥,不要臉,他們這三位,這三樣全佔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