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讓人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走了。”他道。
身邊的人沒有聲響。
子伯候轉過頭看著她,重申了一次,“他走了。”
她還是沒有說話,子伯候離她甚近,他抬起矮她不少的頭,看到了她嘴邊那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
子伯候頓時恍惚了起來。
他記得幾年前,他祖母抱著他看著他們祖父死去那時,好似也這般空蕩蕩的笑過,就好像有什麼再也得不回的東西沒了一樣。
“你別哭。”想起了曾經的親人,子伯候喃喃地道,不知是說給他的祖母聽,還是說給面前這個低頭笑得不怎麼好看的婦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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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何不抬頭看伯父一眼?”帶兵回去的路上,魏世齊問著兄長魏世宇,“伯父連看了她數眼,只差親自相送。”
“她不想被人看到,”魏世宇笑了笑,與弟弟說,“她不抬頭,別人就少看她一眼,無人想及她是伯父的妻子。”
“誰人不知是她?豈是可掩耳盜鈴的。”
“她想裝糊塗,”魏世宇淡淡地道,“那別人也就得按她的來。”
“這哪可能?”魏世齊哂然。
“嗯,不可能嗎?”魏世宇笑了笑,在空中甩了下鞭子,再慢慢地纏回了手腕,對著弟弟再笑了一下,“不可能,那就打得別人可能,或然,教會別人什麼叫做可能。”
魏世齊輕“啊”了一聲,朝兄長略揚了下眉。
“你就看著榮叔父怎麼處置罷,”魏世宇眯了眯眼,微微笑了起來,“想來,伯母帶他進宮的路上,已然告訴他怎麼處置後面的事了。”
“啊?”魏世齊再度輕“啊”了一聲,這次顯得興味盎然了許多。
這時他們到了岔路口,兩兄弟要去的方向不同,魏世齊在與兄長分道之前再問了一句,“大哥,他們真的選了你?”
魏世宇沒有先回答他,他轉過頭,朝魏世朝此時呆的那個山頭看去。
族長夫婦在宮中生死一線之時,他們惟一的那個嫡長子在山中恐是還在與他的嬌妻寫著蝶戀花,昨夜的山中爆炸也不知有沒有驚醒他。
“有些人就應呆在溫柔鄉里。”魏世宇把長鞭甩在了空中,一躍而起瀟灑上了馬,狠狠朝馬兒身後一抽,眼神凌厲朝魏世齊看去,“去做事,駕!”
他話一落,馬已飛過數丈,揚起了一陣塵土,他身後的親衛隊緊隨其上,馬過土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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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皇上未免早朝,早朝後,魏瑾泓未回府,魏瑾允便帶著魏瑾勇悉數拜訪各大家,有幾家關門說主人不在家,有幾家扔了他們奉上的重禮,還有幾家接了他們的禮。
“七哥,”回去的路上,魏瑾勇與魏瑾允小聲地談著,“不是很妙。”
看樣子,明日彈劾族兄的奏摺只會更多。
魏瑾榮閉目不語,過了一會道,“該瑾允出面了。”
“可若是如此,皇上豈不是……”他們勢顯得越大,皇上越是不可能忍他們,連假裝都會褪去半層皮。
“只是讓瑾允露個面,接下來這幾日,該我們魏家上下半步不出,閉門思過了。”魏瑾榮的眼眶深凹了進去,青黑的眼皮讓他整個人顯得沒有一點精神,但他嘴裡的話還是有條不紊,一點慌亂也無,“到時,我們就等著皇上怎麼處置就是。”
現在虎羅山的糧草沒有了,後面的軍糧還沒動,這上下幾萬張口,能等得了幾日?
這西地的王候貴族裡就算有人倒,現在也萬萬輪不到兵馬糧草齊備的魏家。
☆、184
魏瑾榮一進大門,就見魏世朝急步上來一揖到底,“榮叔父,勇叔父……”
“進去說。”剛剛下山到府裡不久的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