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雲煙瞥了瞥皇后那掐進她肉中鋒利似刀的指甲,漫不經心道,“哪敢,不過,娘娘何不讓我試試。”
她此言一次,徹底激怒了皇帝,他大步走下殿來一腳踹上魏瑾泓的臉,咬著牙對仰倒在地的魏瑾泓一字一字地道,“魏瑾泓,看看你護著的猖婦!你跟朕說過的可有一字算數!可有一字!”
賴雲煙的下巴還捏在皇后手裡,餘光裡,魏瑾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有血從他臉上流到賴雲煙看得見的那邊,剎那之間,賴雲煙覺得她的呼吸為之一窒。
在這一刻,她轉回了眼珠,手握住了皇后捏住她的手,她眼睛直視著時皇后,冷靜地問她,“您確定您不鬆手?”
皇后冰冷一笑,正要開口,腹中卻劇烈一痛。
她下意識捂著肚子,瞪大了眼看向了賴雲煙。
賴雲煙把插進她腹中的長釵重重地拔了出來,向哀叫的皇后輕頷了下首,“妾身素來不愛廢話。”
“來人,來人,快來人啊,給朕來人……”
同時之間,反應過來的皇帝震驚得話都抖了。
在他們跑過來時,賴雲煙瞬間反手別住了皇后的腦袋,把釵抵住了她的喉嚨。
門外,樹王之孫,只有九歲的子伯候手持長劍站在門口,這位素來沉默寡言的小候爺舉著與他身長相近的長劍,那長劍在夜晚發著綠色的光,那三尺長劍上全是一觸斃命的強毒。
後面,岑南王四個允許進宮的護衛在第二道宮外前披荊斬棘拎劍趕到政事堂,手中長劍與子伯候的如出一轍。
“子伯……”站於堂前的太子看著面前小兒,一臉荒唐,“沒想是你。”
皇宮裡一直有賴家女的內應,沒想,卻是這個留下一命沒殺的小兒,果真是養虎為患,當初在樹王一家死去後不該念他年幼未把他除盡!
果然一時婦人之仁,留了個無窮後患。
“猖婦,你敢動一下,你也活不了!”皇帝撫著胸口深吸了幾口氣,手指賴雲煙,霸氣盡顯。
賴雲煙低頭看著時後腹中流出的血笑了一下,抬頭看著皇帝,淡淡道,“有皇后陪著,我也不算有虧,有勞皇上費心了。”
魏瑾泓已扶了地起身,他無視外面那群與子伯候相持的持刀侍衛,抬頭往那黑霧濃濃的天空打量了一陣,掉頭回來問賴雲煙,“你們毀了虎羅山?”
“嗯。”賴雲煙應了一聲。
虎羅是他們存糧草之地,但皇帝把重兵都佈置在皇宮裡,皇宮固若金湯,岑南王奈何不得,只能退而求次了。
“皇兄,”岑南王無視魏瑾泓看過來的眼神,整個宮殿中,就數他最為老神在在,“虎羅山的糧草我拿去了,你在江上的糧草給你,你看如何?”
“你們這是叛君叛國!”皇帝吼。
“皇兄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岑南王臉是冷的,“何必這麼多廢話,讓皇后白流這麼多血。”
“父皇……”門外的太子決定硬闖。
“明逸,住手!”眼中綠光一眼,皇帝眼前發黑,看也沒看朝門邊大吼。
太子止了步,看到衝在面前的兩個親侍如爛泥一樣地倒在了他與子伯候的面前,不多時就發出了惡臭的味道。
“試試。”子伯候深深地看著太子。
他不像他那個沒用的父王,可以讓祖父祖母為他們憑白死去,醉生夢死,苟且偷生。
他答應過祖父母,皇帝欠他們的,他要絲毫不差從他們手中奪回來。
他們留給他的,一分都不能少。
“皇上,殺了他們,殺了,嗚……”皇后的話,止在了賴雲煙手摁著她的傷口後。
“娘娘還是少說兩句。”賴雲煙勸了他一句。
“你,你想自立為王?”皇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