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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認識人家。”陸離錚聳肩,勾唇輕笑,懶洋洋地講,“不過既然淺淺不喜歡的話,我就都不給看了。”
他邊說邊從口袋裡摸出只黑色口罩戴好,只露出勾人蘊笑的眼睛,“好了,看球吧。”
“我靠。”尋旎罵。
鍾淺夕急忙把視線轉向球場,只見徐鳴灝單手捂著下腹部,艱難地衝隊友們擺手高喊,“回防。”
尋旎憤然,“瞎的嗎?這他媽都不吹哨的啊?”
被搶走的這個球令十四班終於把比分拉開了微小差距。
陸離錚盯著剛才發生碰撞的那個後衛,眸光晦澀。
林致遠運球到三分線外,忽然別開身體像是在躲開什麼似的,球被帶走。
季舒白緊張的額間滲出細汗。
“我要氣瘋了,他們就是仗著裁判判不到這個搞小動作。”尋旎深呼吸,破口大罵,“去他媽的籃球運動員,就是靠髒活上分的嗎?”
第二小節吹哨時,一班的原本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他們班的男女比例對半開,熱衷打籃球和打的好的基本都在場上。
替補席滿打滿算加上剛剛離開的陸離錚,統共就三個人,還一個是前兩天給手杵了的。
徐鳴灝大口灌著水,沙啞罵,“這幫孫子,專他媽的挑胃頂,你沒事吧?”
林致遠面色蒼白,冷汗順著鬢髮淌下。
他搖了搖頭,捧著季舒白遞的水,沒怎麼喝,溫潤寬慰,“我沒事,別擔心。”
場地另側十四班聚集的地方傳來刺耳的大笑聲,鍾淺夕闔眸,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陸離錚低著頭,沒人看得到他的神情,只是周遭的氣溫被陡然拉低了幾度。
場館中窗明几淨,澄明的日光灑了滿身,第三小節還沒開始,尋旎就已經在發抖。
鍾淺夕按住她的肩膀,柔聲問,“旎旎?”
尋旎抬眸,眼眶微微泛紅,“十四班這場換掉了孟覃,他們班是典型的後衛得分那種模式,第三節 換下要麼是休息保持體力等第四節控場,要麼。”
她一頓,沒有再說下去。
“要麼是特地換個炮灰上來犯規,極限把我們這邊主力換下去。”清冽低沉的嗓音響起,陸離錚凝視場內,幽幽道。
就如同他們預判的最壞結局一模一樣,新換上來的炮灰在開場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內直接衝撞徐鳴灝二次,直到尖銳的哨聲吹起。
觀眾席鬨鬧和謾罵連篇。
只見徐鳴灝彎腰蹲下,手掌撐地,眼睛充血,盯著面帶微笑道歉的炮灰替補,艱難地擠出句“我/操/你/們媽”。
“輸球也別罵人啊。”孟覃撥開人群,俯視徐鳴灝,嬉皮笑臉地講,“是不是玩不起嗎?”
李甫當即就要往上衝,林致遠橫手擋住他,抿唇搖頭。
徐鳴灝歪頭看向盛怒的尋旎,她大有下一秒就準備拿花束摔對方的氣勢。啞聲命令道,“你也回去坐著。”
陸離錚起身,眯著鋒利的眼眸梭巡對方半圈,陰翳地彷彿在看什麼死物,再回眸時又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溫柔笑意,輕按了下鍾淺夕的腦袋。
鍾淺夕咬著粉唇,雪肌被氣得通紅,雙馬尾隨著呼吸的劇烈起伏晃動,昂著腦袋鎖眉看向球場。
“別生氣了小河豚。”陸離錚慢條斯理地解襯衫領口的扣子,露出精緻鎖骨,微微低頭取下脖頸上掛著的玉牌,指尖勾著遞給她,無比篤定的講,“幫哥哥拿一下,贏給你看。”
大家扶著徐鳴灝往座位來,陸離錚徑自迎上去,同他對拳,接過了徐鳴灝的號碼牌。
全場靜默,目睹著這彷彿是某種傳承般的延續。
纖瘦冷白的腕骨上纏繞著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