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錚戲謔,“是嗎?那給我也搬冰箱裡怎麼樣?”
鍾淺夕笑著讓他快滾。
鍾淺夕再睜眼時雨還在繼續下,辨不清晝夜,沐城的雨季總是這樣,陰雨連綿不休,把整座城市都泡得痠軟。
“醒了?”陸離錚倒坐在窗邊,指間猩紅明滅,清白的煙霧散盡,露出那張英俊而……可憎的臉。
鍾淺夕裹著被子左右團了兩圈,把自己裹成只繭蛹寶寶,防備而警惕地瞪他。
陸離錚舔唇角,饜足地笑笑,“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你是我想的那種狗。”鍾淺夕面無表情,澀然說。
“嘖嘖。”陸離錚掐了煙,把床櫃檯放好的插著吸管的水杯喂到她唇邊,半跪著去摸她的額頭,寵溺哄,“喝點兒水,嗓子都啞了。”
溫水潤過咽喉,音調恢復不少。
實際不算陸離錚一人作得惡,渴求素來是雙向的,初嘗情事,被照顧的細緻入微,除了滅頂的快意外沒有多餘的難捱,當下的情況全然是她體力不支。
可無能狂怒就是要怪罪點兒什麼的呢。
鍾淺夕彆扭地指責,“你今天不許健身了!”
說一次不夠,她還重複強調,“不許健身了!”
陸離錚樂了,“好的小祖宗,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我本日的行程計劃只有看你睡覺、等你睡醒、以及飼養偷食和滿足你的所有生日願望,昨天沒來得及,今天補點兒能補的。”
“不必了。”鍾淺夕嘆氣,本來就不是自己生日,況且也不想起床。
二十九號的早午晚餐合成了一頓飯,是陸離錚在床邊喂的。
他導致的起不來床,所以直接負責到底。
紅粉主色調的生日蛋糕被當作飯後甜品,燭光橙橘,霎是漂亮。
鍾淺夕靠在床頭雙手合十,盯著陸離錚講,“我愛你。”
很不虔誠、毫無儀式感的許願模式,甚至只能算袒露心聲而已。
可陸離錚極認真地作答,“我也愛你。”
燭火搖曳在那雙漂亮狹長只看向她的鳳眼裡,一瞬就是永恆。
鍾淺夕那天說了許多次“我愛你”句句都有陸離錚的應答,她在成長的過程中遭遇致使自我註定缺失安全感,陸離錚在對此一無所知的情況,直接給足安全感。
陸芷蘿近期都在帝都準備中考,明麗雲璟變成了完完全全的兩人空間。
於是他們不分白晝的廝混,食髓知味,貪得無厭。
陸芷蘿固定的影片經常無人接聽,便也習慣了。
很少有能看完的整部電影,有時是陸離錚再給鍾淺夕剝提子,被咬住手指開始的、有時是鍾淺夕盤腿端坐聚精會神地著重劇情,可陸離錚不安分地給她捏後頸……然後就會莫名其妙的滾到不知道哪裡去。
美國時間過完了又會成功顛倒回來,半開放式的廚房裡,陸離錚剝蒜片魚處理好所有食材,鍾淺夕負責下廚調味。
糊鍋過一次,罪魁禍首陸離錚負責使用小蘇打和白醋把焦黑的鍋底硬生生的救了回來。
去超市採購時鐘淺夕總能無所芥蒂地縮在購物車裡,指揮陸離錚買這兒賣哪,突發奇想的夜裡出門看海,共擁一襲薄毯等日出,卻在紅日初升那刻走神兒和對方接吻。
逍遙自在,隨心所欲。
這種靡靡的日子足足持續了一整週,在六月六日這天被叫停。
尋旎幾次模擬的成績都遠高過南大曆年錄取分數線,她是富貴穩中求的選手,家裡不圖她清華北大,開心快樂就行,沒什麼壓力,和鍾淺夕一起來季舒白家消暑。
季媽媽給女孩子們準備了一堆肯定吃不壞肚子的甜品點心,堅決杜絕了冰飲。
“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