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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芷蘿擦乾淨眼淚,揚著腦袋,認真問,“那我足夠乖的話,姐姐會喜歡我的對吧?”
平平無奇邏輯小天才。
陸離錚違心地應付,讓司機送她回家。
晚霞燒紅天穹,聒噪的蟬收聲休息。
陸離錚咬了只煙,慵懶地斜靠在重機車前,低頭把手機螢幕敲得噼裡啪啦。
陸離錚:[老子為你跑上跑下,你是真看不出來嗎?當我面喊別人哥,當我死了?]
陸離錚:[爺喜歡你,瞎啊,這都看不出來?]
陸離錚:[喊哥哥。]
刪刪改改,五分鐘後他終於發出了簡訊。
鍾淺夕瞅著那條除了多給運營商當冤種毫無意義的簡訊哭笑不得。
陸離錚:[你現在有空嗎?]
她回:[?]
下一秒電話直接砸了過來,清冽微沉的低音炮在耳畔磨,“喊聲哥哥?”
“……”鍾淺夕把手機拿遠,確認了下名字,是陸離錚沒錯。
她禮貌確認,“請問,您有病嗎?”
“行。”陸離錚喉結滾動,吐出菸圈,自嘲地輕笑,“行,管別人就一口一個哥,到我這兒就有病。”
電音聲“嘟嘟”。
陸離錚氣得直接結束通話。
鍾淺夕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人到底在氣些什麼,諧音梗他媽的就不扣錢嗎?
她又撥回去,那邊同樣秒接。
“你說楊戈啊?”鍾淺夕含笑,調侃問。
“你還有事嗎?”陸離錚撣菸灰,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沒事掛了。”
鍾淺夕勾唇,軟音講,“那掛了吧……”
她刻意拖長尾音,恍惚間能聽見陸離錚的心跳聲,唇齒間蕩過熟悉的稱呼“陸哥哥”。
上唇與下唇再三無聲碰撞,到底是去掉了姓氏。
鍾淺夕用更甜的音,拖腔帶調喚,“哥哥。”
接著不等陸離錚講話,立刻切斷通話,並且靜音翻面。
計程車上,少女清嗓子朗聲說,“師傅,就前面公交車站牌那兒停就行了,辛苦。”
校門口,挺括頎長的少年如沐春風,笑得胸腔起伏。
指間煙久沒抽,積了半截菸灰,轟然墜落,在黑色褲面上漸起灰燼也渾然不察。
陸離錚腦內迴圈半天鍾淺夕那句哥哥,唇線不由自主地上揚。
緩了會兒後他捻著發熱耳廓切回微信蕭恕發訊息。
有話直說:[你幫我問問你們家喬卿久,就問她:現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些什麼?昨天午休送我糖,今天就對我愛答不理,視而不見,還當著我面喊別人哥,當然在我要求下,她也喊了我哥哥。]
shu:[不用問我家久寶,人家顯而易見不喜歡你唄?]
有話直說:[那你是怎麼追到的人?]
shu:[我跟久寶爹媽是發小,小時候我倆玩過家傢俬定終身,後來她來我家寄住,就兩情相悅你懂嗎?我沒追,順其自然就一起了。]
有話直說:[……]
離離原上譜,跟這疊buff呢是吧?
陸離錚摸出煙盒,想了想又塞回兜裡,含了顆糖,清甜在唇齒間彌散。
shu:[你下週一帝都站的比賽,哪天回來?]
有話直說:[明天。]
陸芷蘿現在的狀況還是隻能私人飛機出行,鍾淺夕更未必會同意來教小朋友。
保險起見,陸離錚決定送妹妹回陸家祖宅過完國慶再說。
“謝薇,我徐鳴灝一生狂妄,這輩子未曾講過一個謝字。”徐鳴灝雙手合十祈求狀,“五千米長跑,為班級爭光,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