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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淺夕又灌了口酸奶,儘可能讓笑容甜美無害。
她梨渦淺淡,軟音問,“陸離錚,你是不是缺少社會毒打啊?”
“袋子給我。”陸離錚所答非問,他起身,將手伸出柵欄,
鍾淺夕護著購物袋往後退了大半步,倔強答,“不給。”
陸離錚斂笑,冷峻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懨懨道,“別讓我說第二次。”
她膚白,卸購物袋時才發覺腕上勒出薄紅的一圈。
陸離錚食指輕而易舉的勾著袋子,抬下顎示意後方書報亭的位置,“從那邊翻進來容易點兒,你跳,我接。”
“你有病嗎?”鍾淺夕遵從本心發問。
陸離錚挑眉沒接話。
鍾淺夕捧著酸奶瓶朝正門走去。
附中佔地面積很大,教學樓四周都有通路,與操場的圍欄相連不斷,她就順著外圍朝目標走,陸離錚走在內側,刻意放慢腳步,與她並行。
九月節氣上隸屬於秋季,可溫度與盛夏無虞。
日光正烈,涼風難得。
煙味混著陸離錚的冷杉氣味漫過來,有種描述不出的味道,但是好聞的。
他們不講話,閒庭信步地晃悠到正門口。
正如陸離錚所料,大門緊閉。
他饒有趣味地觀望鍾淺夕準備怎麼解決,就見女孩子直接敲響保安亭的窗,笑容璀璨奪目,甜甜道,“大爺,我忘了帶下午要講的卷子,中午回家拿了,能麻煩您給我開個門嗎?”
保安大爺手邊的收音機“吱吱呀呀”的放著戲曲,看到是這個每次進門都會笑著點頭問好的小姑娘,立刻拿起鑰匙給她開了門。
附帶一句和藹地,“辛苦啦。”
鍾淺夕不好意思地摸後頸,再次道謝,“叨擾您休息啦,那我進去了。”
“去吧去吧。”大爺擺手,對她手裡除了酸奶外什麼都沒有的情況選擇性失明。
鍾淺夕大搖大擺地進門,看傻子似得睨了一眼陸離錚,略過他先一步踏上樓梯。
“……”陸離錚啞然。
所以徐鳴灝和晨陽平時是多招人煩?才次次靠翻牆進來?
鍾淺夕趁課間把單份的西柚薄荷糖與含片塞進陸離錚的桌洞裡,又總覺得這行為哪裡奇怪。
挽著季舒白的手陪她去上廁所時,聽見有人討論如何給心儀男孩子送東西。
“你想給他送早餐?那還不容易啊?你早點兒來,放他桌上不就行了?”
唇中糖清甜醒神,鍾淺夕頓悟,剛才的舉動,和這指南形操作簡直如出一轍,不知道以為表白呢,她暗戳戳地想,等下要偷偷拿回來,明天再大大方方問他要不要吃糖好了。
課間的女衛生間總要等位,鍾淺夕回來,發現消失了整節自習課的陸離錚,蹺二郎腿坐在位置上,手邊是撕開的糖紙和攤放的糖。
徐鳴灝從走廊伸手想去抓糖,被陸離錚拍開,冷冷道,“想吃自己買。”
“你好無情,上午還喊人家小甜甜,下午連顆糖都不肯分給我。”徐鳴灝扼腕嘆息,皮完就直接跑了。
陸離錚歪頭看鐘淺夕,勾唇明知故問說,“給我買的啊?”
“是啊。”她把扉頁畫了小狐狸圖案的數學練習冊封皮翻開,“報答你在我練習冊上亂塗亂畫。”
陸離錚意興闌珊,揶揄道,“好歹沒亂寫答案不是嗎?”
鍾淺夕懶得搭理他,“不吃算了。”
“你買的挺巧的。”陸離錚後槽牙咬碎糖,舔著舌尖的甜誇讚講,“我挑嘴,就只吃這個牌子的西柚味。”
她抽出張卷子,無奈回,“吃糖堵不上你嘴?”
陸離錚斜靠白牆,手有一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