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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旎接腔,“行啊,哪裡開始哪裡結束,有始有終呢。”
“哎妹妹,你表演啥啊?”背心露出貓貓頭文身的漂亮大姐姐吹口哨發問。
剛剛他們燒炭發現忘帶了引燃的酒精,鍾淺夕順手翻了塊送過去,照面打下來雙方印象都挺好。
“我唱個歌收尾。”鍾淺夕盈然。
“那你等等啊,馬上馬上。”貓貓頭大姐姐扭頭衝同樣紋著貓貓頭的男友命令道,“你把音響和麥克風給我妹妹扯過來。”
“來了來了,這不就給咱。”陸離錚漠然睨過去,頂藍毛的青年脊背一涼,話鋒急轉,把無線麥克風塞女友手裡,“給你妹妹安排好了嗎。”
漂亮姐姐舉唇角試音“喂”聲音被精準的擴散開來。
她貼心的找了一次行麥克風外套,套好才拿給鍾淺夕。
“去。”陸離錚不徐不疾地說,他起身,勾到不遠處空椅上的太陽傘,鍾淺夕的私人物品非常好認,她什麼都會掛毛絨球,連太陽傘的傘柄都掛了只。
陸離錚捏著毛球,目光柔和的落到女孩子臉頰,懶聲問,“你還有什麼需要帶的嗎?”
鍾淺夕招架不住這種嘴硬心軟 、煙霞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沐城的海岸線綿長, 遊客聚集的開發性海灘與野海灘形成鮮明對比。
踩過貝殼攀附的礁石與有青色小螃蟹橫行的水窪,更大的海灘躍然出現在面前。
這邊多是水鞋、水褲,裝備齊全的職業趕海人, 一班的趕海小分隊混跡其中,倒也有模有樣。
“一班的收拾收拾回去幹飯啦。”鍾淺夕站在塊頂端較平坦的礁石上, 雙手擴腮大喊。
謝薇把蒙著臉的防曬頭巾蹭下去,拎起腳邊的紅桶, 扯著嗓子回應,“來了來了!我先把東西送回去烤上, 阿清她們在更裡面, 你去叫一聲。”
“好嘞。”鍾淺夕幫忙搭了把手挪桶, 大半桶的淺海貝殼類,以蜆子和蟶子為主,謝薇還加了點兒海水在裡面, 讓它們享受生命最後的快活時光。
她靈巧的跳下礁石衝陸離錚伸出手,眨眼講, “你要不要在這兒等我呀?前面的沙子粗,容易扎到, 你又沒鞋。”
陸離錚勾唇, 輕佻痞氣的笑, “擔心哥哥啊?我不去, 你怎麼拿西瓜?”
鍾淺夕誠懇回,“我是擔心你呀,西瓜就在那兒呢, 等下我喊完人回來你再拿。”
她往陸離錚後面指, 潮水退去後在嶙峋起伏的礁石間蓄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水窪。
沒能及時回到海洋的生物暫以此為居, 等待下次潮汐漲起被帶回, 或是結束短暫的生命,乾涸致死、魂歸海鳥與人類的胃部。
班裡人多,帶的西瓜不少,冰桶放不下了,這才拿到海水裡天然冰著。
陸離錚身後就是個完全能末過西瓜的水窪,鍾淺夕用手探了探水溫,瑟縮的打了個冷顫。
她囑咐道,“那你乖乖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回來。”
“我、乖、乖。”陸離錚一字一頓,手裡來回顛倒著石榴,眯眼漫不經心地揶揄,“那淺淺會給我什麼好處呢?”
水窪裡扇貝開合外殼,咕嚕嚕的冒出一連串的水泡,吹得破敗海藻飄動。
鍾淺夕含糊講,“那等下西瓜分你大點兒?”
“哈?”陸離錚哂笑。
鍾淺夕垂下眼睫,盯著自己的腳尖,嘟噥著,“那你說想要什麼吧。”
只要陸離錚不赤腳踩過來就可以了,她害怕。
自然廣袤無際,給予人類饋贈的同時亦附帶傷害。
大到海難事件,小到游泳時不慎被水母蟄到,看似不起眼柔若無骨的水母也可以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