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生理問題,徐扣弦舉著吊瓶,站在鏡子前看自己,她昨天早上上班時候就沒化妝,現在素顏,臉色依舊不太好,頭髮凌亂,頂著一小縷呆毛翹著。
內裡是件襯衫,外面罩了黑色連帽衛衣,單手摸摸胸……嗯,真空的。
昨晚,到底都特麼的幹了點啥啊。
徐扣弦內心是絕望的。
帶著這個困惑,徐扣弦又躺回了病床上。
邵恩看了眼時間,才早上七點,問她,“不再睡會?”
徐扣弦就那麼盯著他看,還扎著吊水的小手輕扯襯衫下襬,生怕襯衫還不夠皺的樣子。
“有事?”邵恩挑眉問。
“那個昨晚…我沒對你做點什麼吧?”徐扣弦眼神躲閃,期期艾艾道。
難得見到徐扣弦這樣講話,直接把邵恩逗樂了。
“你沒對我做點什麼。”邵恩說。
徐扣弦剛鬆一口氣,就又聽見邵恩道,“我說你什麼都沒做,你問問你自己信嗎?嗯?徐扣弦小朋友。”
“……”就衝徐扣弦現在身上這身衣服,就不像是什麼都沒做的樣子。
邵恩坐回旁邊的床上,翹著二郎腿,手指來回轉著手機,唇角帶笑,眼尾上揚,“徐扣弦小姐,請問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讓你每次喝醉了都得睡我一睡。”
“……”罪魁禍首徐扣弦沉默了。
真相太殘酷,她竟然無言以對,於是她迅速的拉起被子,把頭縮排被子裡,裝死。
“看樣子你準備用實際證明沉默是金?”邵恩調戲道。
徐扣弦依舊不回話。
“睡完不負責合適嗎?”邵恩憋著笑湊過去繼續說,“都是法律人,總應該講點道理吧。”
“我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徐扣弦捂著被,悶聲道。
“哦,不是故意的,那就是特意的唄。”邵恩索性坐在徐扣弦床邊,慢條斯理的扯開桌上面包的包裝袋,繼續說道。
過了兩三分鐘,徐扣弦還沒有掀開被子的打算,邵恩想手動幫她把被子掀開,徐扣弦再裡面用力,跟他拉扯被角。
邵恩無奈拍了拍一團被子,柔聲哄她,“出來了吧,不調戲你了,你什麼都沒做,衣服是昨天餵你蜂蜜水,弄溼了我幫你換的。”
徐扣弦氣鼓鼓的拉下被子,瞪著杏眼看邵恩,邵恩笑著把麵包塞她手裡,又伸手輕輕用力把她翹起來的呆毛按回去。
“你胃裡沒東西,先墊一口,時間還早,再睡會兒。”邵恩溫柔道。
徐扣弦在邵恩的監督下,把麵包撕成小塊,就著礦泉水慢慢吃,忽然想起了什麼,徐扣弦驚恐的看著邵恩問,“我還要住多久?”
邵恩伸出一隻手指,答道,“再住一天。”
“是不是還要做胃鏡?”徐扣弦問。